方才不是还说最重要的就是名声了么?怎么这会儿又说起什么影响不大来了呢?实在是有些太矛盾了。
“您想想,要是我们要求娶挽歌,应当要怎么做?”侯夫人就像是教育小孩儿一样的耐心,人老了有些事情就容易想不开,更何况是老夫人这个年纪,又已经很久没有管理过家事了,有些事情弄不明白实在是很正常。
老夫人低头这么一寻思。要是按照普通的步骤,一定是回去找媒人说媒,然后征求云瑾之的统一,但是侯府跟云瑾之的关系,可以说是坏的不能更坏了,怎么还会去问云瑾之同意不同意,想必最后就是侯爷去求了圣旨,直接给两个孩子赐婚了。
圣旨?老夫人心里一惊,她怎么就把这件事情能够给忘了?
“若是这个事情传过去,外面多少就会有人传言,说是我们养着挽歌这个孩子,就是为了以后给自己加的儿子做媳妇,侯爷肯定也就没有颜面去求这个圣旨了,那样的话挽歌肯定就不能嫁到侯府了。”
老夫人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就是逼着他们去走云瑾之的那条路,最后肯定是走不通的,走不通不说,少不了还要碰上一鼻子的灰。
“会是谁?”老夫人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看着已经不是原来和蔼可亲的模样了,也完全没有了老人家的慈祥,实际上老夫人出生在将门,年轻时候就是个刚毅利落的,实在是做不来小鸟依人的模样。
偏偏老侯爷是个喜欢温柔类型的,实在是跟老夫人相处不劳,要不是因为家教好,加上老夫人的确是出息,省下了三个嫡子,不然夫妻两个恐怕是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了。
“儿媳妇也不知道。”侯夫人说道,这话便是一点也不做假了,不知道便是不知道,没有必要哄骗人家,“而且朝堂上的事情,我们女儿家实在也是说不明白,斗胆也就只是猜测猜测。”
“无妨,你且说道听听。”老夫人说道,说道朝政,自己就很有发言权了。
以前老侯爷还在的时候,自己也没少跟她讨论,时间久了自然就明白了一点,无非就是此消彼长的那一套,更古不变的原理。
现在有人想在秦廉的婚事上做手脚,老夫人这么琢磨琢磨。很可能也是以前认识的那老几位,就是变着法的不想让侯府消停了。
“我的意思的,要是真的冲着挽歌来的,三皇子和云瑾之肯定已经知道了,我们是不可能让挽歌嫁给廉哥儿的,因为有二皇子的事情,而且我们能够求圣旨,云瑾之是挽歌的父亲,更加的光明正大,所以这么笨的招数,他们压根就不会用。”
“更何况也不像是朝堂上的事情,我方才刚去如菁那里不久,就传出这个谣言,想来八成是我们府上的人,既然是我们府上的,无需太过,便只需要多加留意便是了。”侯夫人引导着说道,也不好直接说出自己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