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护卫的事情全交给我,至于计谋的事情就交给张陵,你就只准跟着凑个热闹,别的事情不准做。”尉迟裕看着云挽歌说道,规矩还是要提前说好的,“尤其是危险的事情。”
云挽歌吐吐舌头,自己不过就是犯了一次错误,生了一场大病,但是现在都好了啊,怎么能把这个当成自己的把柄呢?但是谁让现在自己在尉迟裕的手下谈生活呢?可不就要听着人家的,不然人家不给你护卫,什么都是白搭。
“是是是。”云挽歌说道,“小女子都听二皇子的。”
尉迟裕忍俊不禁,只是觉得云挽歌平时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这次因为生病,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更加的活泼了,尉迟裕是很喜欢的,不管别人喜不喜欢。
“这件事情就先不说了。”解决了一件事情,云挽歌算是歇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别的事情可是要好好说说。”
看见云挽歌突然之间严肃起来,尉迟裕就知道实际上他可能是想说朝政上的事情了,这个事情尉迟裕是不想让云挽歌太操心的,如今尉迟稷得势,侯府又是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有时间帮他,他一个人实际上有些难办。
但是这些都不应该是云挽歌应该考虑的,她只要是照顾好自己就好了。
“你是不是想说尉迟稷的事情。”尉迟裕冷淡的说道,似乎是丝毫都没有收到尉迟稷的影响一样,“不过就是闹腾了一点,不碍事。”
“你总是这样。”云挽歌说道,“什么事情都想自己扛下来,我虽说是不能在朝堂上帮你什么,但是好歹还是可以帮你出出主意的,如若不然的话,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只让你帮我,我不是更加的不好意思?”
听见云挽歌这么说,尉迟裕才算是想跟云挽歌说说,这阵子过得实在是有些闹心,要是仅仅尉迟稷那边有事情也就算了,但是偏偏父皇竟然还有些护着他,这样子尉迟裕就不好下手,要是一不小心打了自己父亲的面子,只怕是别说是儿子,就是老子都没命活着了。
“尉迟稷最近盯我盯的有些紧。”尉迟裕说道,“你知道,军队的东西哪里能说的那么的清楚,有些虚报的东西,要是查起来更加的没个头,但是实际上也是没办法,匈奴人来的快去得快,要是抓住了还好,抓不住就没有赏赐,光凭这那些个军饷,压根就没办法啊养活一家老小,实际上虚报这件事情,这么多年都成了惯例。”
“以往父皇不是不知道,但是也没有下手清理,但是尉迟稷这次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连军队的事情都要查,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
云挽歌心里一惊,这个尉迟稷什么东西都要管,手伸得实在是太长了,军队的事情是这么好管的么?别说是一个从来没有从过军的皇子,就是当年亲征的皇上,也到底是没有能够管理,怎么现在想起来查了?
“皇上是个什么态度?”云挽歌问道,难道还能看着尉迟裕的手伸这么长?要知道军队这个事情一向是皇家的忌讳,皇上只要还在,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有太多的军队权利,就算是尉迟裕,也不过就只有一半的虎符,另一半还在皇上自己的手上。
“还能是个什么态度?”尉迟裕多少有些抱怨,不知道怎么了,父皇这次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支持尉迟稷不说,还给他好多人派遣,“自然是支持的,我的好多老部下找到我,说是尉迟稷查出来了,他们一多半都不干净,要是都给扯下来了,国家拿什么去守边防?要知道武官体系跟文官可是不一样的,是谁带出来的兵,没个三五年的,是不要想着叫他们服气的,这样就要换人,只怕是整个军队都要乱了。”
“你先不要着急。”云挽歌说道,实际上也不怪尉迟裕着急,毕竟军队还是他呆了十几年的地方,从小兵一点点干上来的,军队可是不认你是什么皇子,尉迟裕在那里有部下有老上级,担心也是正常的。
但是皇上这次的态度倒是出乎云挽歌的意料,毕竟这件事情可是关乎国之根本,就算是为了压制尉迟裕也不至于就下这样的血本。
“那些人只是被查出来有问题,实际上处置了么?”云挽歌回想到,要是能够处置了,只怕是自己也能够听见一些消息,但是一点都没有,想来还是没有处置的。
“没有。”尉迟裕的脸色也是有些松弛了,这段日子人人自危,他倒是叫手下的人收敛了一些,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做到,不过倒是没听说谁被抓进去了,被抓进去的也没听说有谁被怎么样了,就是这样的关着,不说判也不说放。
“那不就好?”云挽歌想想,想来皇上也不至于为了自己这个儿子昏了头,只怕是也就是表面上给个态度,别的事情还是这么来,该怎么样怎么样,就算是查贪腐,国家也不可能没人干活的。
“你说的倒是简单。”提起这个尉迟裕就是一肚子的怨气,怎么都梳理不出来,“那些人都是有家室的,而且手下都是有病的,而且还是戍边的,要知道边关到现在还没消停呢,匈奴人虽说表面上是服气了,但是时不时还是要过来打劫,他们就这么一直关着人,早晚是要出事情的。”
云挽歌知道尉迟裕实在是担心,但是他就是再担心也没办法,总不能现在就回去,不然的话不就是自己证明了,实际上自己是个不服管的。
皇上想让他留在这里,他就得留在这里,所谓君命不可违,它既是儿子,实际上也是臣子,父子之情总是不能越过君臣大义去的,总归是不能没了规矩。
“你只要好好管好你自己就好了。”云挽歌说道,“我不希望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