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育春是什么人?赫赫有名的战神,就算没有刻意的保护,他也绝对是身处大军中央,身边高手众多。
樊期期倒是很淡定,她这个人做事,向来是自己痛快了最重要,那么怎样她才能痛快?
就是现在做的事情。
她不怕死,不只是因为心中有自己的信念,更关键的是她很清楚,就算在这里死了,她灵魂不灭,还是会出现在别的世界。
樊期期有把握,最惨的结果不过同归于尽,她就算死也绝对能够拉上赫连育春,既然如此,就不必带着其他人再送命了。
也就是说,她在做下决定的时候,就没有做回来的准备。
“如果我没有回来,就到我的房间里,枕头底下有一张纸,魔教的未来用得着。”樊期期做了一个很大的计划,如何洗白魔教,让魔教慢慢转型。
有言三护着,起码百年之内,魔教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至于百年之后如何,那就是魔教下一任掌控者的任务了。
她很淡定,淡定到了左护法看着她的双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一刻,左护法才深深的意识到了一件事,眼前这个人,无论是男是女,有一点都无法改变的。
她,天下无双。
“好了兄弟们,这种时候我应该拆了这坛酒,给大家都满上,但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所以等大家回来,我请你们,不醉不归。”樊期期笑了,她其实还抱着一个酒坛子呢,提着剑就跑了。
好像生怕别人抢她的酒。
一群人带着胸腔当中沸腾的热血,四散开来,动手的时机必须是夜里,要发动要一起发动,间隔的时间不能超过两个时辰,要不然消息一旦传出去,其他人再动手,就充满了危险性。
樊期期到了目的地之后,就有一些发愁,她盘坐在高高的屋顶上,一边喝酒,一边问顾北执:“你说赫连育春是不是知道我今天晚上要来?要不然怎么这个点儿了,他还在带着自己手底下的人开会呢。”
顾北执在她旁边坐着,他虽然现在已经可以让别人看见,但是很难维持长时间的人形,主要还是活在剑里的。
“大概吧。”顾北执也有点发愁:“按照这种情况,暗杀……好像很难进行了,一旦天亮,只要有人成功得手,那么消息就会传过来,他们肯定更警惕,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不管了。”樊期期把最后一口酒灌进喉咙里,抹了抹嘴角的酒渍,直接把酒坛子丢下去。
空酒坛子落在地上,破碎的一瞬间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本来在屋子里面商议的那群人,听到消息之后,瞬间打开了门冲了出来。
看到地上破碎的空酒坛子,他们的脸色就变了。
樊期期提着一把剑,从屋顶上面伸了脑袋出来,很有礼貌的问:“请问哪一位是赫连育春?”
站在人群当中的清俊男人,十分的儒雅,鬓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白,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纵横沙场多年,声名远扬的战神,更像是私塾里的教书先生。
“在下就是。”
樊期期撑着下巴,一脸认真的道:“听说你是余江以北,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剑神,我特别不服气,所以想过来跟你切磋一下。”
赫连育春微微一笑:“在下并不用剑。”
“哦。”樊期期点点头,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天下第一刀?天下第一枪?我不管了,反正我要跟你切磋。”
这个时候有人手疾就要高声喊人,她抬脚一踢,一块瓦片就飞了出去,瓦片明明是钝物,却轻而易举的切进了那人的喉咙,大蓬的血喷了出来。
“喊什么人?不知道单挑的时候是不可以叫其他小朋友的吗?”樊期期很淡定的看向中间那个男人:“喂,要不要跟我切磋。”
赫连育春眯了眯眼睛:“如果我拒绝呢?”
“我想离开这里是很容易的事情,只要我想走,在座的所有人没有人能够拦住我。”樊期期十分恶劣的道:“离开这里之后,我就一路向北,去瞧瞧你们国家里有没有什么高手,什么皇帝、丞相,不知道经不经得起我一剑。”
“阁下大好的身手,何必呢?”赫连育春叹息道:“说实话,我觉得阁下今天所做之事,十分不明智。”
“作为一个人,总有些事情是你必须要做,应该去做,不得不做的。”樊期期站起身,淡定的从屋顶上飘了下来,落在赫连育春面前:“就如我今日,必取你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