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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威森博士失笑,“你说什么?你这样是私闯民宅!你居然说,希望没有打扰到我?”
“是吗?”杭安之故作茫然,神色很是不解,“私闯民宅?谁说的?你说的?嘁……真是好笑!”他一边说一边靠近威森博士,依靠着身高的优势,压向威森博士。
“老头!你给听好了,我要去的地方,没有人拦得住!私闯民宅?你信不信,随便一个明目,我就能让你蹲大牢!”杭安之斜勾唇角,奸佞的一笑,“阿肆!”
“是!”
阿肆眸光一敛,走向沙发,随后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包药。“总理,果然有东西!”
威森博士大惊失色,“这……这是什么?”
“噢?”杭安之面露喜色,“哈!原来威森博士也会在家里收藏这么有意思的东西!不知道这些药是什么成分?我看,我这下不算私闯民宅了吧?带走!”
“你……”威森博士气的脸色发白,“你这是栽赃!”
“是吗?”杭安之丝毫不为所动,“证据呢?阿肆,还站着干什么?带走!”
“是!”
陈佳妤急了,上前拉住杭安之,“安之,你要干什么啊?别动我大伯,你不能这么陷害他!他是无辜的!”
“无辜?”杭安之眼角一勾,冷笑道,“他见死不救,他有什么无辜?”
威森博士被阿肆牢牢捆住胳膊,动弹不得,但这会儿倒是明白了,“总理先生,您闹的这么大,就是为了让我出山再次拿起手术刀?你这是何苦?全天下,只有我一个脑外科医生吗?”
“医生,不止一个!可是,我的妻子只有一个!我不能把我妻子的命,随便交给一个医生!”杭安之瞪向威森博士,眼眶发酸,“你倒还真是软硬不吃!我倒是要看看,这次,你还怎么拒绝!”
“你……想怎么样?”威森博士神色微变。
杭安之顿了顿,叹息般笑道,“很简单!我的妻子活,你活!”
“你这是强人所难!”威森博士作为学者的尊严受到损伤,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这样的心肠,怎么能给你的妻子带来福报?你根本就不懂得生命的可贵!太无理了、太无理了!”
“……”
杭安之蓦地一震,这老头说什么?说他不能给妻子带来福报?
他突然想起来,丹丹说过的话。
——“安之,不要为难任何人。威森博士不是针对我,生死有命,不要逼别人……”
没错,他的妻子,虽然病成那样,却有着最善良、最坚强的心!
“阿肆!”
杭安之薄唇轻颤,吩咐阿肆,“放开威森博士!”
“……”阿肆以为听错了,“安少?”
“放开他!”杭安之低吼,眼眶已经红了,阿肆只好依言放开了威森博士。
杭安之直视着威森博士,走向他。“威森博士,刚才多有冒犯,实是为了我妻子……您说得对,我的确不该恃强凌弱,为难你!”说着,从腰间拔出枪。
“你要干什么?”威森博士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
杭安之勾唇笑笑,“我向你道歉!”说着,右手持枪抵住自己的左肩,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杭安之已经扣动了扳机,发出一声闷哼。
“呃!”
“安少!”阿肆冲了上去,扶住杭安之。
鲜血从杭安之肩头流出来,杭安之若无其事的摇摇头,“我没事——威森博士,我今天最后一次,诚意求您,知道坏了您的规矩,但我妻子的病,帝都所有专家都认为您是最合适的。”
杭安之艰难的顿了顿,“求求你,救救我妻子!杭安之,感激不尽!”
“……”威森博士被这情形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说实话,他很是动容。但他已经封刀很多年,这个规矩一旦破了,以后的麻烦将会接踵而至。
见威森博士迟迟不说话,杭安之凄迷的一笑,“我知道了,杭安之告辞!”说完,转身便往外走。
“安少……”阿肆还不死心,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杭安之失神的往外走,鲜血沿着他的手臂低落到地上,触目惊心的红色。威森博士轻摇着头,问陈佳妤,“他,就是你说的,辜负你的人?”
“呃……是。”陈佳妤顿了顿,心虚的点点头。为了阻止大伯救阮丹宁,她的确是说了杭安之抛弃了她,另娶他人——这也是威森博士坚持不答应杭安之的原因之一。
威森博士叹息着,“哎……就算他辜负了你,但想必也是情之所至,看的出来,他对他的妻子确实是一往情深……”内心却动摇了,这个例,他是破还是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