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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隽邦双脚踩在冰上,往后看了一眼,“能看见点吗?看不清我跟你说。现在沙背河已经全部结冰,冰层很厚,开坦克都没问题——河岸线很长很长。”
搭在他肩上的手紧了紧,早早懂了。
“你是在忙这个,那现在……”
梁隽邦点点头,语气有些沉重。
“原来我是听从龙腾,不过他这个人还很不成熟。前一阵子,我头脑一发热,正好手上有权,就把长穗捏在手里了。这种事,算不上‘反’——你听得懂吗?”
“……”早早老老实实的摇头,“不太懂。”
“呵呵。”梁隽邦失笑,觉得她真是率真的可爱,“知道你不懂,你也不需要懂。”
他抬手一指前面,“现在,这一条线,我都防守住了……换句话说,长穗两边现在都拿我没有办法。”
“可是。”早早皱眉疑惑道,“那你的人,也是需要支持的啊!”
毕竟,人都是要靠物资才能保证需求的。
“我老婆真聪明。”梁隽邦笑着接话,“放心,长穗难得这么平静,有当地人的支持。”
“噢。”早早点点头,现在理解为什么隽邦为什么成了长穗的英雄了。
“那以后呢?要怎么办?”早早问到,“要一直这么僵持着吗?”
梁隽邦摇摇头,叹道,“当然不可能,以后怎么样,就要看他们谁能让我们回家——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这不是我的目的。”
早早突然顿住,心上掀起太大的震撼,以至于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模糊的视线里,是梁隽邦干净的后脑勺。这是她的爱人,是个无论在什么环境中都能绝地反击的人,即使活的比很多人艰难,但从来没有抱怨、更不会放弃。
他这样的人,很轻松就能过的很好,却偏偏对她情有独钟。
“隽邦。”早早鼻子发酸,脸颊贴在隽邦颈窝里,柔柔的蹭着。
“嗯?”梁隽邦性感的鼻音哼着,“怎么了?”
“你真好。”早早含糊的说着,言语根本不足以表达。
梁隽邦笑而不语,抬头看看这一望无际的冰面,问到,“滑冰吗?”
“啊?”早早一愣,竟然有些期待,“可以吗?”
“当然。”梁隽邦伸手将人抱到身前来,“这个鬼地方,也没有你喜欢的音乐会、话剧、画展,我们好久没有约会了,带你玩玩?玩过吗?”
早早笑着点头,“以前上大学,有玩过的。”
“嗯?”梁隽邦故意脸色一沉,板着脸,“跟谁?啧!老实交代,是不是男生?”
“嘻嘻。”早早眯着眼笑,“是啊!”
“靠!”梁隽邦笑着骂,“哪个龟孙子?”
早早抬起手数着,“班长、学生会的前辈,还有我们韩家一些世交家的子弟……”
“停停停!”梁隽邦一把把人抱住,垂眸瞪着她,“你没完了是吧?那些有什么用?全都不堪一击!我——才是全垒打!”
“嘻嘻。”早早靠在他身前,冰天雪地里笑容却很温暖。
“来人!”
梁隽邦手一招,手下立即将滑雪装置拿过来。他接过了,自己替早早穿上,拉住她的手,“跟着我——”
“好。”早早点点头,毕竟现在看不清楚,还是有些紧张。
冰面上,好像一个大舞台。梁隽邦修长挺拔的身形在前面,牵着小球一样的早早。滑在冰上的感觉好像在飞翔,这段时间以来的阴霾似乎都在风中消散了。
“啊——”早早放声叫着、笑着。
梁隽邦回头看着她,嘴角一勾,倏地的松开她的手,往边上一闪。
“啊——隽邦!你在哪儿啊!”早早一下子慌了,叫的更大声,“啊——”
她一个人往前滑,好像失控了一般,眼看着仿佛要跌倒。梁隽邦飞速追上,腰身一弯,箍住她的腰,将人凌空托了起来。早早吓的大叫,随即笑起来。
“哈哈……”
双腿一收,稳稳坐在梁隽邦身上。
梁隽邦仰起脸,亲亲她的下巴。
“说,离了我行不行?”
经过这么一运动,早早出了点汗,鼻尖上晶莹剔透的一层,笑着摇头,“不行。”
梁隽邦心里很受用,开始嘚瑟,“你说你,胆子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从凤城跑来的?以后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
“……”早早一愣,这才想到一个问题,她和隽邦重逢,因为太过专注于隽邦,还真是忘得一干二净。这会儿听隽邦说起,才猛地抓住隽邦的肩膀。
“呀,糟了!”
“怎么了?”梁隽邦没个正形,“想要了?这有什么?我们现在就回去!”
“哎呀!就会胡说!”早早捶了他一拳,“我不是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