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急急忙忙说完,安弥急促地喘气。
“哈哈哈哈哈”
总裁突然爆发一阵魔性的大笑,笑得喘气笑得咳嗽笑得乐不可支的死样!
安弥心里恨恨地骂:“死变态又笑什么!”
安弥也不知道,顾诺笑得在在背光里抹眼泪。
哎?抹眼泪?顾诺打住了笑。忽然想起,自己多久,没这么肆意地笑过?
笑声就此打住,“哦……勤工俭学的小学生。”
“是大学生。”
“呵!看履历,你有父有母有家,咋就穷成那样?”
“妈妈不在了,爸爸是另娶的,一直重病在医院的外婆,欠下大笔的医疗费是没有人给的了。”
想着外婆昏迷前,是个多么优雅干净体面的老人啊,她最不愿意的,是活得卑微,活得不体面。
可当她躺在医院里足够长的时间之后,每一轮住院费医疗费要缴交的期间,面对太多负能量严重透支的护士们准会在外婆跟前不停地数落;护工没收到家人塞的小费也会在换褥时对外婆动作粗鲁不敬;后妈在爸爸终于交了费用后恨得牙痒痒地又扑进病房对住毫无反应的外婆一轮臭骂……安弥觉得特别特别难堪!她知道外婆虽然是昏迷了,但她是那么敏感细腻的人啊她一定能感知到这屈辱的一切的……
安弥好难过!但她终于过了18岁生日,终于等到成年的这一天了她义无反顾地诀别了不再属于自己的家!她决定用自己的力量负担外婆这笔医疗费,让外婆能够体面地存在。无论,她还有多少日子……
安弥说着想着,眼泪不自觉,就要下来了。
但她看着总裁搁着一双长长的腿依旧搁在大班桌上摇遥晃晃,一双名贵的皮鞋挡住了脸,手在一边把玩一支熠熠生辉的恐怕是镶满真钻石的铂金笔……这些轻慢的动作可以隐约猜到她那似乎在嘲笑贫穷的表情!
安弥立马打住了眼泪。在坏人面前不许哭!这是安弥一贯的作风!
“总裁,我可以到人力资源部报到,开始工作了吗?”
“行!”椅子一转,这个叫总裁的男人,就背着安弥,不知道是在翻文件,还是在签合同,或者……安弥恨恨地猜大概这厮在玩手机里最弱智的小游戏呢!
装!
可,环顾四周,无路可走呀!电梯大概也只能到一层。
安弥又尴尬了。刚立起来的斗志与骨气,立马像泄了气的歪皮球。
真是穷到变形啊!
安弥心里正在咒骂不争气地自己。电梯忽然“噔”地开了,一个保镖一身黑西装笔挺地走过来,先是朝顾诺半鞠了一躬,然后把一套衣服递给安弥,又一个半鞠躬便又退回透明的观光电梯准备按下去。
“穿上,五分钟后,出发大城酒店。”顾诺突然从座椅上弹起来,开始收拾手头的东西。
“去、去酒店?干、干什么?”安弥惊惶失措。
“干什么……?啊!嘿嘿哈哈哈哈哈……”顾诺突然觉冲进来这样一个小学生,简直逗死了,忍不住又发出魔性的大笑边走进了投影墙后面的更衣室,更衣室里还继续爆发顾诺无聊的丧笑。
安弥羞死了!恨死了,觉得这笑声简直是邪恶加无耻猥琐加下流再加上贱格!安弥甚至能想象,里面的顾诺是如何笑得捧着肚子甚至跪倒在地的怂样。
“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吗只剩三分钟了换好衣服干活去!”安弥气不打一处来,忽然一口气喝斥完毕,在电梯关门的一刻,冲了进去。
“噔!”电梯门一关,保镖十分震惊地看着安弥。
安弥闭着口鼻子却急促开合喘气!
我佛慈悲,镇定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