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迷了。她们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都在叫她们要呆在这,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身边流水般经过好几组七姊妹,两女孩不约而同搬起小板凳,走回幽弥小苑,关好门,上了楼。
透过二楼的窗户,看到归途的七姊妹逶迤地汇聚月光下流水一般的蛇行轨迹,接着纷纷没入仙涌。然后,远处鬼影重重的“家家户户”挂起的磷灯一盏盏地熄灭,四面八方归来的幽萤十步一回头,看着“家乡”消失在圆月之下,咕噜咕噜地太息着纷纷没入水中。
安弥说:“究竟,我是谁?”
福琳拍拍她的肩膊,两人乘了些许酒意,安静地睡觉去。
雨衣人就躺在医院,经各方会诊,诊断结果是:重度精神病患者!
再通过人脸识别,指模配对,发现原来这雨衣人,竟然是人皮骷髅的亲生弟弟!
这人的精神病史由来已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一直由姐姐照看着。
资料能查到他最近的就医取药记录,是三个星期前,预约下次就诊取药时间是霍全撞死的当天,可他没有去,应该就是家里出事了,没有顾得上。于是,药不能停的雨衣人病情发作,就变成这样了。
是这样吗?
医生给他用了药,他便整个安静下来,安静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直不说话。
几个心理专家过来引导,雨衣人却说话条理清晰直认不讳!都说自已没药吃就发狂了,满脑子里只是不想霍全死,更不想他死后被解剖,便偷了霍全的尸体,见另一间室里还躺着一个,觉得是自已姐夫的有缘人,就让他们一起去吧。
“尸体都放哪了?”
“我我我都抛河里去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家,从前就住那,姐姐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在仙涌游泳。”
“那么你姐呢?是怎么死的?”
“我弄死的。”
“为什么?你不是很依赖她吗?”
“她骂我,她开始嫌弃我了!她有了小孩子后,就折磨我!”
这……很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啊。
“那你是怎么害死她的。”
“我忘了。”
签了名,画了押。虽然作为一名精神病患者,他的话不能成为结案陈词,可几个精神病科医生都证明了雨衣人是间歇性精神病,在主动认罪交待作案经过时,他是清醒的。
三具尸体,打捞无果。
实验室里,一身白袍的方术,在安静地一字一句地填着检验报告。
福琳倚在一旁,看着窗外阳光,检验室总是这么的阴冷。
“就这样,结案了吗?”
“嗯……”
“为什么?”福琳问,方术却一刻也不停地继续敲着键盘。
“为什么!”福琳强调一句:“人皮骷髅,不是常人能做得到!”
方术终于停下手,看着一方检验报告,说:“有些案子,为什么会十年后,甚至十几年后,才突然说翻案?”
“因为是冤案,错案?”
“这些定当别论。是因为另外有些案子,是要放的。时间是玫瑰,会让一切真相暴露。表面结案,是最好的处理手法。”
“那……”福琳一时无语。
本来很充实的农历七月,三具亟待考究的尸体,却这么无声无息突然全都消失了。
“这不正好,谈情说爱吗?”方术忽然目光闪烁看着福琳。
福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