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弥气得直跺脚!为那777.7块钱心痛了几秒,又为精美的彩妆和小包包默哀。
气死人了!真的猜不透她。刚才不是聊得好好的吗?回头怎么又冷冰冰的呢?
没办法,唯有再找机会了。
电台兼职工作正式开始了。陈澈什么环境也不监测,心无旁骛学好新闻播音再说。
他天生淡定,加上长年累月的道家生涯让他中气十足气息沉稳声音聚拢,遗世独立的淡泊让他的平和真诚,没有半点批判性或多余的语气语调,出来的效果反而是特别有底气,特别有公信力。
这种人,十分适合新闻播报或评论!
陈澈整个晚上在不停地反复练习发音、阅稿能力。好的嗓音底子,加上一直在学校通讯社担任摄影记者工作,拿过麦做过采访组过稿,让带他上岗的夜班新闻播报员仇老师,也暗暗感慨天赋是让人敬畏!
仇老师是电台老员工,年纪大了,多年拼搏也上不了位就在各种打压与排挤中终于放弃“治疗”,主动申请到夜班组当个收入低与世无争的老广播人。
他是有编制的默默等退休的老员工,毫不介意陈澈第一次负责新闻简讯便读得这么漂亮!
而且,陈澈这年轻人刻苦谦逊又淡定,老仇打心里喜欢。
新闻简讯一小时才出一次,故中间的整整一小时,都在组稿中。现在信息发达网络连通,组稿只需要编辑能力强就可以了,到处都可以借鉴,没以前那么烧脑了。
陈澈在休息时跟老仇聊天,东拉西扯后,老仇问起他喜欢哪位主持,陈澈知道机会来了,便说:“高中时候特别喜欢听电台,一直追着壶Sir的‘讲波’节目。”
老仇咪起了眼睛,叹一口气说:“老壶,可惜哪……”
“听迷俱乐部的人说,壶Sir录节目的时候突然心梗去世。他不是身体一向很健康的吗?”陈澈问。
“胖!人胖始终不是太好。不过,当天他确实看上去一点毛病都没有,精神抖擞。那时候我还没值新闻班,新闻简讯的同事迟到,还有五分钟就要推简讯了,他求壶Sir帮他录一辑,壶Sir人好,录几分钟的东西无所谓,新闻简讯向来规定只能录播不能直播,于是他便慢悠悠进了录音三室。”
老仇对两年前的事记忆十分清晰。
陈澈不明白了,问老仇:“还有五分钟就要播出了还慢悠悠?”
“不着急,以后你也会这样,我们这些老广播人脑子里会自动掐时间,掐得比机器还准。而且壶Sir录东西从来是一遍过的。录完,保存,刚好就安全播出那一辑的新闻简讯。可是,大家发现壶Sir没出录间室。因为新闻简讯之后,就是他的‘讲波节目’,轮到他上直播了,他却一直再没有出过录音三室。”
老仇说起了往事,平静中满是感慨,望出隔音玻璃窗外,几重玻璃之外,还是罗乐,老仇皱了皱眉头。
陈澈知道老仇见到罗乐有所不悦,肯定有原因。
但今天先打住。又把话题转向录音技术上。
罗乐从观光台上往直播区里头看过去,一排敞亮的灯光,双层玻璃内,一边是直播室,贝儿一边动情地投入到她的夜空中与听众心灵相遇的音乐之旅中,身边,有一个新报到的丫头,长得高高瘦瘦的,一坐下来便像个小孩子;另一边是新闻简讯专用录音室里,一位十分年轻的男孩子坐在老仇身边认真学习播报技巧。
这多么像当初他和莉蔓刚入行时候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