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沧看了一眼这个女孩的神情,仿佛认识了自己好久似的,可分明他是第一回见她。
“我回来了!”
盈钰风铃似的声音又从岗上飘过来,德沧忙扔下可儿急急冲上山坡迎接盈钰。
他们年轻时候,原来是一对儿呀?
安弥此刻看着他俩深情对望的眼神,忽然明白了老树精德沧所有的沉默与忧伤,明白了他情诗里的悲怆!
“水中月,高岭雪,年年中秋来一阙;长相思,长相却,岁岁永生了尘绝……”
安弥想起来了,陈澈曾经背诵过这么一首德沧写的诗给她听。
“两小相知不相由,乱世无缘说还休。
十语相投人间事,一书共许载春流。”
安弥和顾诺那一回去抱膝居找德沧伯伯,看见他竹林挥毫,也是这么凄然的情诗啊!
“破生烂活住残居,敢笑东君扭拧谁。
浓茶烈酒成诗后,一任风狂抚乐随。”
这是德沧伯伯写在抱膝居门壁上标志性的诗篇。任何人读之不禁钦佩之情油然而生。这曾是一个才情横溢、满腔柔情的男儿。
眼前这个鹰一样的男人,竟然正是德沧年轻力壮时的模样!
德沧出现了!那盲见公公呢?
安弥作为可儿身,此刻思潮起伏。
呆呆地立在千秋岗下,安可儿看见德沧迎上盈钰后,两人拐进了一丛竹树后。安可儿笑了,替两人幸福甜蜜一笑,却听见身旁一声,“花姑娘!”
她吓了一大跳!
一个矮个子男人从竹树林里探出头来,不纯正的口音一出,吓得安可儿和小山狗大惊失色。
接着,竹林里探出一排三个男人头,穿着日本军服!还伸出带着刺刀的长枪!
“啊……”可儿一声尖叫吓得呆在原地动也不会动,一双腿像灌了铅似地根本提不起来。
可儿的机灵呢?安弥的神勇呢?
日本兵三个人一个小组瞪大六只小眼睛,与安可儿大眼瞪小眼,被可儿的美貌惊艳得一时说不出话。
呆了一阵子,这三个日本兵叽叽呱呱争吵起来,小山狗像听懂了他们的话,拉了安弥便往另一边竹林小路里奔!
三个日本兵停下争吵发现小美人逃了,便在竹林外吱哩呱拉提起长枪吵了一会儿决计冲进去!
盈钰和德沧听到可儿的惊呼,从竹树棵里转出来,却看见三个皇军的屁股没进竹林里。
两人一时并没有反应过来,但那晃动的尖尖的刺刀头像扎进了他们的眼睛,一时间吓得面无人色!
日军的三八式步枪安装上刺刀后,总的长度达到一米六七米,拿在手上十分吓人。盈钰吓得张大嘴巴正要发出一声尖叫,德沧忙大力捂住她的嘴。
可盈钰太害怕了,担心安可儿的安危,尖叫声还是泄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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