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江尔蓝微露惊诧。
恍然想起睡梦中那一通电话,江尔蓝眼底浮起一层厌恶,没好气地讲:“她又闹什么幺蛾子了?我讨厌这种争来斗去的生活!”
马克浓眉微挑,似乎有点不能理解,柔声安慰:“与人斗其乐无穷,怎么会讨厌呢?”
他拍了拍江尔蓝的肩:“听说你错过了她上次的发布会,这次可不能再迟到。”
“那诺诺呢?”
“我让人带他去游乐园,晚点和他会合。”
江尔蓝腹诽,第一步之前,先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这一次的发布会,仍安排在百悦酒店,看得出施玉燕是动了真怒,借助宋哲的人脉,短短几个小时就召集了一大批记者和商界人士,排场甚大。
江尔蓝打扮低调,长发挽起一个半丸子头,淡蓝色的牛仔外套勾勒出高挑身材,脚踩一双白色板鞋,走出去,又年轻又活力,压根看不出已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
她架了一副大大的墨镜,把小脸遮了一半,大大咧咧地跟在马克身边。
马克神通广大,早已把邀请函弄到手,一路畅通无阻。
十二点一刻,施玉燕登台,这回改变了策略,容颜憔悴,眼角挂泪,还未开口说话,眼泪就先滚下来了。
“前几天,我站出来指责了女儿,一时间掀起千层浪。我知道有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说我太狠心了,说江尔蓝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对,她的确不是我亲生的,可我们做了十九年母女,我对她的感情丝毫不比乐儿差!”
施玉燕挽住宋乐儿的手,低眉垂目,悲悲切切。
宋乐儿也想陪她挤出几滴泪来,可惜演技不佳,脸部表情都变形了,还是没能流出泪来,只好陪着干嚎了两声。
她大声附和道:“我妈对她可好了,我这个亲生女儿都时常嫉妒!不过是指出了她当初做过的那些糟心事,她居然把妈妈约出来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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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尔蓝身子往后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上,似乎在欣赏一出搞笑的小品。
已经站上了高台,施玉燕还欲盖弥彰,作势不想让女儿说出来,然而宋乐儿猛地伸掌摁下了播音键,会场里顿时响起了江尔蓝的声音。
“至于江氏股份,我查了一下,手里握有87%,我打算把全部都收齐了,再跟您分可以吗?当然,乐儿和光赫也有份,由您代领了。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您必须向媒体澄清,我并没有做过代孕妈妈!”
施玉燕把桐花茶社里那段录音,掐头去尾,把中间这两句剪辑在一起,造成了江尔蓝自知理亏,想用江氏股份,换取她作伪证的假象。
从侧面,证明了江尔蓝真的做过代孕妈妈——否则她怎么会利诱施玉燕为她澄清呢?
施玉燕眼尾上挑,眼神里藏了一丝得意,嘴上却嚎啕:“那毕竟是我养了十九年的女儿,纵然一时走错了路,也希望大家能再给她一次机会改过自新。”
宋乐儿也深情地向大众鞠了一躬,悲戚地朗声道:“姐姐现在拒不肯会面,我们一家人实在是没办法,还请各位媒体和商界的朋友们帮忙,劝一劝我姐姐,回头是岸!”
不知情的,说不定还以为她和江尔蓝如何姐妹情深呢!
江尔蓝撇撇嘴,低声斥道:“哼,演技浮夸辣眼睛,与施玉燕同出一脉!”
马克淡淡一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台上那一对母女还在作秀,宋哲上场了,冠冕堂皇地讲:“德兴是我二十年好朋友,他的女儿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感觉自己有责任爱护她,不能眼睁睁看她走上邪路……”
坐在会场内的人,大部分都不了解内情,听了两人的话,纷纷窃窃私语,把江尔蓝说得十分不堪。
“宋先生好帅呀,还这么有责任感,真是男人典范!”坐在江尔蓝旁边的一个女人,作西子捧心状,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台上的宋哲。
江尔蓝冷笑一声,应声道:“真厉害,照顾好友家人,能照顾到床上去!”
“哎?”那女人抛来不解的目光,却被江尔蓝无视了。
她撩了撩头发,忽然站起身,摘下了墨镜,露出白净的素颜,朗声招呼:“宋夫人,宋乐儿,我何时拒绝过与你们见面?”
“这是谁啊?”
“喏,江尔蓝啊!”
无数道目光投向她,鄙夷、探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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