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惊愕之后,栾洲连连摇头:“不,不是我的孩子,我没有孩子!”
江尔蓝欺身逼近:“刘菲那样沉迷爱你,不是你的孩子,会是谁的呢?”
栾洲环视四周,几束冰冷的目光全都死死地盯住他,心头像是压上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他反而镇定下来,冷静地反驳:“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都知道我没有孩子,我也从来不喜欢小孩子。江小姐,你如果没证据,那就是诬陷我!”
他顿了顿,努力让语气平缓:“至于刘菲,我跟她真的不熟,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生下了孩子。”
难道栾洲真的被冤枉了,刘菲腹中孩儿的父亲另有其人?江尔蓝不动声色地陷入了沉思。
一声冷笑在病房里响起,十分刺耳,陆子航慢条斯理地指向栾洲:“你在说谎。”
栾洲心里陡然一紧,攥紧了拳头,条件反射般立刻反驳:“没有,我没有说谎!”
陆子航:“你说刚才那一段长篇大论时,不停地捻动手指,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江尔蓝,分明是心里有鬼。”
栾洲张了张嘴,刚想反驳又忍住了,换上了怯弱的姿态,弱弱地辩解:“我是被你们的气势吓到了,一时紧张,现在是法治社会,就连抓个犯人也讲求证据,我知道你们都是C市的豪门大佬,但总不能由着你们随意往我身上泼脏水吧。”
“脏水?”陆子航唇边的笑意犹如涟漪般扩散,但眼底却闪过一抹冷色了,“刘菲算是最直接的证据了吧?我找医生看过了,只要不提起孩子这个词,她的精神很正常。”
“我不相信!”栾洲明显慌乱了几分,脚步不稳,往侧边退了两步,“你们骗我,她已经精神失常两年多了,怎么会忽然好了……”
“不相信?我们可以让你看看,看完之后你也能死了那条撒谎的心,把事实和盘托出了吧。”
陆子航的话一出,不禁是栾洲呆愣住了,就连江尔蓝也微微一怔,医生虽然说刘菲是应激性精神错乱,但来了这间陌生的医院,她一直大喊大叫,根本制不住,怎么表演出正常人的样子?
陆子航出门,向手下简单交代了几句:“稍等几分钟,我确认一下刘菲所在的病房就带你过去。”
竟然真的打算带栾洲去见刘菲?江尔蓝收起惊讶,不动声色地扯了扯他的衣襟,眼眸一扫,像是在询问他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但陆子航只淡然一笑,似乎成竹在胸。
病房里一片死寂,栾洲似乎被刘菲精神尚好的消息刺激到了,颓然地滑坐在角落里,视线没有焦点,不知道在看哪里。
落针可闻的安静,更衬得走廊上一片嘈杂,而且吵嚷的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病房门口,似乎有人在推搡了沈家的保镖,扯开嗓子高喊:“洲洲,我的儿子,你在哪儿啊?”
是栾洲的家人来了?
栾洲听见声音,倏然爬起来,像是沉沦在无边黑暗里的行路人,终于看见了一丝光明,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开门。沈江城眼神一冷,却并没有阻止他,江尔蓝暗暗猜测,他大概是想让沈江月更加看清栾家人的丑态,彻底死心。
感情这回事,就好像平原上的野草,一旦留了根,明年照样可以蓬勃生长,只有彻底除掉根,才能以防死灰复燃。
病房的门甫一打开,门外哗啦啦就涌进了三个女人,把不小的病房衬得狭窄了一些。
栾洲妈最激动,满心满眼只注意到了儿子,双手捧着栾洲的脸颊,心疼极了:“洲洲,你受苦了,一会儿不见,人都憔悴了许多。”
栾洲也好似受尽了委屈,眼眶湿润,扑进母亲的怀里,把沉重的心理压力宣泄出来,低低地嚎哭:“妈……”
把儿子哄好了,栾洲妈眼神凌厉,扫了一圈好整以暇的众人,心里的小算盘拨拉得噼里啪啦响。
坐在沙发两端的两个男人不能招惹,一个纯白衬衫,一个西装裹身,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浑身透出的那股矜贵气质,摆明不是好惹的主儿。她看了看站在病床前的江尔蓝,不让栾洲他爹坐在后备箱里进城的事儿,她还有印象,也不是个软柿子。
打量了一圈,栾洲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沈江月,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蓝白条纹的床单和被套衬着那张温婉的脸,更显得气质温柔,况且从仅有的接触来看,她的确脾气很好,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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