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脚步声,男人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一大一小。
江尔蓝心里“咯噔”一下,面前的男人浑身透出一股压抑的怒气,他一步又一步缓缓地走过来,像是挟裹了冰霜风雪,气势迫人。
她的手指尖不由自主颤抖起来,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也一瞬不眨地望回去,脑海里忽然闪过许多可怕的片段,听见儿子稚嫩的童音才回过神来。
“妈咪,你怎么在发抖呀,冷么?”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拍了拍小家伙的肩:“你先进去,妈咪有点事要和叔叔谈。”
江一诺很乖,点点头,一溜儿小跑就进了屋。
余光跟随江一诺飘了片刻,男人轻笑:“江小姐,你的儿子真可爱。”
江一诺心头一凛,强自镇定,摆出防备的姿态:“白先生,你今日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白瀚义的威严气势不减,扬起一抹淡笑,慢条斯理地讲:“江尔蓝,你看我的脸上可有写着‘傻子’两个字?”
“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白瀚义步步紧逼,顷刻间就到了她的面前,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颔,逼得她与自己对视,冷笑一声:“还需要我说的多么直白?江尔蓝,我已经查到证据了,白书静分明是被你放走的!”
他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的语气,显然已经心知肚明,甚至像他说的那样,很有可能已经查到了确切的证据。
江尔蓝在心里把那天的行动过滤了一遍,实在不知道是哪个地方出了差错,让白瀚义看出了端倪,只当他是在诈自己,勉强拉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白先生,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虽然白书静带了弟弟出走的那天,我的确也在那家医院,但我是陪着陆子航去看伤的,这一点,你大可以去询问陆子航。”
“哼,你和陆子航不过是狼狈为奸,他当然会帮你遮掩了。”
江尔蓝心里一紧:“那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的话呢?没有证据,不能冤枉人吧!”
“冤枉?”白瀚义的眉宇间盛满了戾气,心底陡然升起一股被背叛的感觉,“那日发现白书静不见了,你和陆子航居然还假心假意地陪我去看监控录像,其实那份监控录像早就被陆子航做了手脚!江尔蓝,你别装了,没证据我能找上你家来?”
他的手指越发用力,几乎把江尔蓝的脖子都快仰断了,她微微踮起脚尖,让自己能舒服一点,从喉咙间艰难地挤出话来:“你想怎样?”
白瀚义冷笑,冷声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没能把白书静抓回来,这个任务还得交给你。”
“我?把白书静带回来?”江尔蓝舔了舔干涩的唇,百般为难,“你应该知道,我和白书静关系不好,她怎么会听我的话,乖乖回来呢?再说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又如何去说服她呢?”
“编,江尔蓝,你继续编造谎言!我不知道你和白书静什么时候一笑泯恩仇的,但她能放下你伤害白书轩的仇恨,你也能忘记她算计的事情,两人联手把白书轩偷运出医院,关系一定很好,你会不知道她如今身在何处?”白瀚义显然完全不相信她的话。
江尔蓝欲哭无泪,她是真的不知道白书静身在何方。
白瀚义狠狠地收回手,端正的五官因为生气而挤在一起,显得面目狰狞:“江尔蓝,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日晚上十二点前,我要见到白书静两姐弟。”
江尔蓝哭丧了一张脸:“你想见,也得我找得到她啊!茫茫人海,饶是C市就有一千多万的人口,你让我上哪儿去找人,还就给一天时间!”
“这是你的事,如果十二点前你能把白书静两姐弟带来,这笔账咱们就一笔勾销。”白瀚义眼眸一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堪堪维持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一点平静,“如果你不能按时把白书静两姐弟带来,哼,你的儿子很乖巧,但我不能保证他以后是不是也能这么乖巧。”
江尔蓝大骇,惊得她瞪大了一双杏眼,瞳仁微缩,既惊又惧:“白瀚义,你想对我儿子做什么?”
白瀚义扬了扬的薄唇:“我知道江一诺是你和陆子航的儿子,敢做什么呢?”
他大踏步往远处走,扬高了声调,用江尔蓝能听见的声音讲:“不过小孩子嘛,摔断胳膊腿之类的很正常,跟同学打架在脸上留疤也正常,路过大街被车子撞飞,更是正常得不得了!”
“白瀚义,你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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