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捏住他的衬衣一角,引得白瀚义又是一声大笑。
“白先生,你的形象一向高冷,再笑下去,明天你就等着上新闻头条吧!标题是,高冷总裁原是精神分裂!”江尔蓝气呼呼地鼓了鼓腮帮子。
顺着江尔蓝的指路,摩托车下了马路,上了崎岖的土路,白瀚义也不再笑她,认认真真开车。江尔蓝坐在后座,感受着狭窄小路的颠簸,瞥见他坚毅的侧脸,没想到进出都是标价上千万坐骑的白瀚义,居然开摩托车的技术也不错。
月光下,一片树影婆娑,夜风拂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眼看前面再越过一片树林就能抵达孤儿院了,江尔蓝眼尖地瞅见树林那头闪动了几个人影,其中那个颀长高大的身影,她一眼认出是陆子航。
她兴高采烈地拍了拍白瀚义的肩膀,催促说:“白瀚义,你快点,穿过这片树林,咱们就能与陆子航会合了。”
“吱嘎”一声,眼看摩托车马上就要驶入树林了,白瀚义忽然把车停在了路边。
江尔蓝蹙眉,迷惑不解:“白瀚义,你怎么不往前开了?”
白瀚义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浑身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眉头拧成的川字更深了:“江尔蓝,你是个傻子吧?没人告诉你,我不喜欢女人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名字吗?”
江尔蓝睁大了杏眼,一脸迷茫:“咱们又不熟,我怎么会知道?”
她偷偷看了一眼白瀚义的脸色,黑压压,仿佛即将来临一场暴风雨,连忙补了一句:“白先生,你也可以把我看作汉子呀,女汉子和男人没区别。”
白瀚义紧绷的神色似乎缓和了一点,紧紧地抿了抿唇,有点忍不住笑却又不想笑的感觉。
江尔蓝的肩膀也耷拉下来,嫣红的小唇微张,轻轻呼气。
鬼使神差,白瀚义忽然按住她的肩膀,脸凑了过来,被那双樱桃似的红唇诱惑了。
陌生的男人气息逼近,把她笼罩其中,心底冒出红色危险警号,幸好江尔蓝反应迅速,把头瞥向一旁,白瀚义的唇从她的脸侧擦过,留下一抹冰凉。
白瀚义抬手抚了抚唇,感受着唇上那一点余温,似乎还能回想起江尔蓝的莹润肌肤,唇边噙笑,回味无穷。
江尔蓝连忙拉开距离,但他的手封在身后,并不能退开太远,一双波光潋滟的杏眼瞪住他,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冷冰冰地质问:“白先生,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白瀚义挑眉,那张冷峻的脸在月光映照下,锋芒毕露,反问:“陆子航能亲,我不能?”
江尔蓝柳眉一横:“我跟你没关系,你当然不能!”
白瀚义朗声笑了笑,满不在乎的样子:“你说不能,我就非要亲,怎样?大不了你像之前那样踩我一脚?没关系,踩一脚而已,我撑得住。”
说着,他单手扣住江尔蓝的后脑勺,俯身再度亲下来。
江尔蓝到底是个女生,被他止制住,根本没有反抗能力,红唇紧抿,眼波流转间计上心来,屈起膝盖,用力朝他的要害部位撞去。
白瀚义虽然沉迷牡丹花下,依然保持了最后一份警觉,但他的反应太迟了,虽然避开了要害部位,还是被江尔蓝的膝盖狠狠撞到了大腿,骨头撞击入肉,疼得他脸色微白,扣住江尔蓝后脑勺的手的也顿时没了力气。
趁着这半分钟的松懈,江尔蓝犹如一尾遨游在深海里的鱼儿,灵活地弯腰,出了他的控制范围。白瀚义缓解了一波疼痛,直起身子来时,正巧撞进那双冰冷的眸子里,充满了厌恶。
白瀚义心里“咯噔”一跳,暗骂自己纵横花场这么多年,怎么今儿忽然就没了抵抗力,连忙扯出一个笑,力图缓和气氛:“江小姐,这是一场误会,我跟你开玩笑呢。”
“开玩笑?白先生真是好兴致!”江尔蓝固执地拉开了距离,耳朵灵敏地听见附近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柳眉一弯,顿时高兴起来。
果然是陆子航追出来了,看见江尔蓝,他连忙下车,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欣喜极了:“蓝蓝,你没事太好了,我很担心你。”
江尔蓝微微垂头,遮住了被白书轩打过的那一面脸,轻声解释:“白书轩带着我逃上马路,正好被白先生撞见,已经让人把白书轩带回去了。”
听见是圆满大结局,陆子航舒了一口气,借着车子的前车灯,还是看见了江尔蓝微红的脸颊,隐约可见两根手指印,顿时沉了脸色:“谁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