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陆子航缓缓走下楼来,一步一步,似乎踏在白书轩的心里,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直面白瀚义,轻轻地“哦”了一声,轻飘飘地说:“我可不觉得自己嚣张。”
说话间,陆子航已经不着痕迹地走到了白书轩身前,忽然拽住他的脖颈,拉扯得他只能长大了嘴巴呼气,半句话素都说不出来。
他轻笑,眼底却席卷了一阵凛冽的寒风:“白书轩,在孤儿院里,你是不是也这样用力扼住蓝蓝的喉咙,自食其果的滋味很好吧?”
白书轩几乎窒息,难受得翻起了白眼,白书静冲上去,用力拉扯他的胳膊却没有效果,连声哀求:“陆先生,我弟弟知道错了,你就放人一马吧。你看,江小姐现在好好地站在这儿,一点事都没有呢!”
“知道错了,之前做过的事就能一笔勾销?这种好事,我怎么不知道啊?”陆子航微微眯眼,手肘抵住白书轩的胸口,“这样吧,我把白书轩打到遍体鳞伤,然后再出医药费把他医治好。”
这是用白书静的话来堵她的嘴了,气得白书静胸脯一起一伏,却无言以对,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白瀚义。
白瀚义把那瓶酒狠狠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眸光微闪:“陆先生,我家不欢迎你,可以走了。”
“哦。”陆子航轻轻巧巧地应了一声,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忽然左右开弓,动作利落地狂扇了白书轩好几个耳光。
白书轩刚刚受了一番苦,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又被狂扇耳光,打得他一阵发懵,眼神迷茫。陆子航用了七成力气,几巴掌下去,白书轩的脸颊就高高肿起来,犹如两个泛红的馒头。
白书静吓得嚎啕大哭起来,指尖刚触碰到白书轩的脸,他就一声惊叫,“嗷嗷”地叫唤起来:“疼死了!”
一旁的白瀚义冷眼看着,视线落在陆子航脸上,似乎在问,你下一步还想做什么?
陆子航揽住江尔蓝的肩,大踏步往门口走去,路过白瀚义身边时,瞟了一眼桌上的酒,嘲讽地弯了弯唇:“02年的波尔多红酒?确实太烂了。”
说罢,他向后挥了挥手,走出了这一片灯火通明,紧贴的两个身影融入了浓浓夜色。
白瀚义握住酒瓶的手紧了紧,嘴角抽动了几下,最后却没有生气,反而平静地目送他们离开,朗声招呼:“好啊,下次我就去陆先生那儿讨酒喝。”
上了车,开出白家的范围,江尔蓝才松了一口气,轻抚了胸口:“白瀚义脾气那么怪,我还以为他会发火呢,你呀,也太鲁莽了。”
车厢内的灯光昏暗,照得陆子航的眼神越发晦暗不明,他满不在乎地玩弄着江尔蓝的手指:“我早就知道,白瀚义不会发火,我已经把白书静姐弟俩送过去了,够给他面子了,若他真因为我揍了白书轩一顿而发火,我也有脾气。我忌惮他,他又何尝不惧怕我呢?”
江尔蓝抬手点了点他的鼻尖,语气娇嗔:“都说,你和白瀚义是C市的两条龙,双龙一旦大战,就会起风暴落大雨,倾覆整座城市呢!”
陆子航追逐着她的手指,笑如春风:“哟,这话是谁说的,后半句还挺贴切。不过,前半句错了,从始至终只有一条龙。谁是龙,谁是蛇,总有一天会见分晓。”
他的胸有成竹落在江尔蓝眼里,忍不住笑起来:“知道了,你就是那个龙宝宝,有一天长大了,就把那条黑蛇干掉!”
车厢里,银铃般的欢声笑语谱出了一曲欢歌。
回到陆家别墅,陆子航去洗澡,出了浴室却发现主卧里没人。他一拍脑袋,眼神顿时阴沉下来,小女人不会又算计他,趁他洗澡的时候带了孩子跑路吧!
他冲去儿童房,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一眼瞥见儿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搭了一条薄被,睡得正香。
那颗半悬的心稳稳当当落回了胸腔,陆子航轻手轻脚关上门,刚下了楼梯就瞥见那一抹纤细的身影,裹了一身宽松睡衣,露出莹润的小腿,半躺在沙发里,眼眸微合,面容平静,像是一尊安静的雕像,雕工秀气而精致。
他放轻脚步,蹑手蹑脚走过去,一眼看见茶几上放了半杯红酒。凑近了能听见她平稳的呼吸,今日一番奔波,她实在是太累了,在沙发里坐了一会儿,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陆子航轻叹一声,浓眉微挑,拦腰把她抱起来,一步一个脚印地踩上楼,生怕把她弄醒了。直到把她放进了被窝里,才总算长舒了一口气,给她掖好被角,小心翼翼地在身侧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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