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不狗的,太难听了!白氏集团欠了华夏银行贷款,说好是紧急贷款,以一周作为还款期限,可白氏集团还了么?”
这话,问得白瀚义哑口无言,他以为按照白氏集团与华夏银行的良好合作关系,只要按时支付利息,对方就不会催着还款,如同他们以前曾经有过的类似合作一样。可他机关算尽,却漏算了陆子航横插这一脚,居然舍得抛出这么诱人的饵料!
既然已经和上司商议妥当,再加上白瀚义的脾气暴躁,惹得戴经理心中不快,他索性也抛去了最后一丝顾虑,开门见山:“既然遇见了白先生,那我就代表华夏银行郑重通知白氏集团,限你们十天之内还出八千万的紧急贷款,如果还不出,那么对不住了,你们抵押的这栋楼,银行将会收回。”
“你们……这是趁火打劫!”白瀚义睚眦欲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眉头狠狠地拧成一个大大的川字,沟壑纵生。
陆子航抬手,轻轻在两人之间点了点,隔开他们:“白瀚义,你这嘴巴是吃了臭豆腐吗,今儿这么臭!麻烦你查查字典,什么叫趁火打劫,应该说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才对。”
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嗲经理连声附和:“对对对,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轻咳两声,与陆子航对视了一眼,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朗声宣布:“白先生,稍后银行会把通知送达白氏集团,再提醒你一遍,十日期限,如果在期限内你可以筹集八千万还给银行,那么这栋楼还是属于白家的。”
十天之期,说长其实并不长,而且白家现在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原本就资金短缺,连正常的生产也只是勉强维持,又哪里来余钱可以还给华夏银行呢?
程然和孙家兄弟与他达成合作,的确是带来了一笔不菲的资金,可那笔钱已经被他用来对付陆子航了,一时也抽不出来。
短短的一瞬,白瀚义心里已经转过了万千个心思,而陆子航达到了目的,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轻巧地揽了美人在怀:“咱们走吧,看见某张苦大仇深的脸,很破坏心情。”
江尔蓝失笑,他已经当众给了白瀚义这么大的难堪,临走之前还要再刺人家一句?顺着他往外走时,她依稀还听见了白瀚义的声音,在据理力争,想借助以前良好的合作关系劝服华夏银行收回这个决议。
出了写字楼,江尔蓝才轻声提醒:“你不在场,万一白瀚义向华夏银行提出了更优厚的条件,岂不是就功亏一篑了?”
“简单,还得派咱们的老熟人出场。”
他的话音一落,江尔蓝就猜到了,站在街对面往刚才出来的那栋楼一扫,果然看见了卷毛的身影。
卷毛的八卦事业已经上了正规,仿佛一只无孔不入的苍蝇,往往在最不堪的时候出现,不痛不痒地叮上一口,过一段时间后才会发现起了个红肿的大包。
如同昨晚的事一样,卷毛从问白瀚义的手下那儿获得了证据,的确是白瀚义指使他们砸了陆子航的车,经过一晚上的发酵,第二天一早整个城市都传遍了这件事。
现在外面都在传言,说白瀚义实在不是个良人,与他合作,稍有不对劲的苗头就会出卖自己人,而站在他的对立面,他就会使出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你,颇有几分猫憎狗嫌的意味。
昨晚一役,白瀚义也对卷毛有印象,很不客气:“死狗仔,这里不欢迎你,快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谁知,卷毛已经是八卦记者中的老油条了,脸皮比八达岭长城还厚,几句话根本赶不走他,径直举起手中的微型摄像机,把白瀚义凶恶的一面记录下来。
观望了片刻,陆子航也没了兴致:“走吧,我送你回影视城,早些工作完,晚上我来接你。”
“别了,我最近少在片场,这几天要加班加点,放我两天假吧,我真的必须驻守在片场了。”江尔蓝作央求状,双手合十,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
陆子航还能说什么,当然是原谅她呀!
回了片场,打发走陆子航,江尔蓝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十分顺畅地拍了几场剩下的气氛。天气渐热,工作人员也累得大汗淋漓,江尔蓝看时间差不多,便让大家休息一会儿,喝一碗绿豆汤解暑。
她刚回到监视器后,纪思嘉就走过来,眉头微蹙,不忿地悄声跟她咬耳朵:“我刚听他们闲聊,说看见何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