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地矮下身子,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巧如纽扣的东西,黏在了小卡车的底盘上。
然后一甩手,四处张望,确定没人发现,径直进了屋子。
那小巧如纽扣的玩意儿,是陆子航交给她的微型位置监视器,是最新型的产品,一般仪器根本检测不出它的存在,现在总算派上了用场。
她打着哈欠上楼,正巧碰见白书琪从客房出来,深更半夜,依然兴高采烈,精神极好。
“静姐,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刚才去摇醒了他,钥匙也给了。”想着能够帮到哥哥,白书琪可高兴了,满面红光,一点也没有睡意。
白书静不动声色地抽出被她紧紧攥住的手,笑容舒展:“我也希望表哥能够如愿以偿。太晚了,我也困了,先去睡觉。”
白书琪有一丁点失望,难得帮上哥哥的忙,她还想找人多聊聊,却吃了白书静的闭门羹。看了看腕间的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她急急忙忙跑回房间睡觉,明天好早些起来,但躺回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一夜,白书琪睡得很不好,情绪太激动,总也睡不着。直到东方天际透出一丝鱼肚白,她才渐渐入睡,早上闹钟响了,被她一个巴掌拍到地上,又翻身睡了过去。
白书琪睡到自然醒时,天光已经大亮,一轮灿烂的朝阳悬挂在天际,白家老宅沐浴在金黄色的光线里,花草树木似乎也精神了许多。
她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手臂刚刚舒展,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白瀚义呢?
白书琪顾不上换衣服,穿着睡衣就推门而出,先去看了白瀚义昨晚留宿的那件客房,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柜上的卡车钥匙不见了。
她立刻掉头,“叮叮咚咚”地奔下楼,只见白书静在餐厅静静地吃早餐,门口已经没了昨夜开来的小卡车。
白书琪急了,一个猛劲冲过去,双手压在桌沿,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静姐,我哥呢?”
白书静把最后一口果汁咽下去,细眉微挑:“他一早就走了。”
“走了?”白书琪惊叫出声,抬手瞄了一眼挂钟,已经八点半了,急得她口齿不清,“静姐,你怎么能放我哥走呢?”
白书静不疾不徐地擦了擦手,不以为然:“我以为你已经释然了,况且,你哥那脾气,就跟一头疯牛似的,再加上本就不待见我,你觉得我可能拉得住他吗?”
白书琪狠狠一摔手,又气又恼:“那他什么时候走的?走之前有没有交代什么话?”
“我出门跑步的时候正好遇见他开门,大概七点多吧,他没说什么,拿了一个面包就走了。”
事实上,当时白瀚义有说话——他说,白书静,你若是对白家不利,对奶奶和书琪不利,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找你算账!
当时,白书静只莞尔一笑,仿佛一团空气从身旁掠过似的,一点也不在意,径直出门跑步了。
想找她算账?
今日先活着回来再说吧!
昨晚回房后,她就立刻把进展报给了lz,想必,此刻那辆小卡车的行踪,早就被lz掌握了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