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咱们陆家也不要!”
“不行——”
江尔蓝大吼一声,扑过去:“陆子航,是咱们儿子啊!”
陆老爷子口中被送上门的,不是一个女人,是他们的儿子!
陆子航一愣,扭头朝胡三咆哮:“孩子呢?”
胡三结结巴巴:“我们的人带着他去玩了。”
“现在人呢?”陆子航已经濒于爆发的边缘,眼圈微红,厉声嘶吼。
“还……还没回来。”胡三跟了他许久,也很少看见过这般的雷霆之怒。
一瞬间,陆子航什么都明白了。
他抓起手机,手背的青筋暴起,指尖泛白,凸显了他的用力,压抑住怒气,质问:“爷爷,送上门的是诺诺吗?”
“哼,你不是不认吗?”陆老爷子占了上风,冷哼一声,“诺诺?谁给他起的这名儿?什么破名字,一点底蕴都没有!”
“不准说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好的很!”一声稚嫩的童音突然响起,清脆得仿佛青翠欲滴的香葱。
江尔蓝死死抵在桌沿,一双明亮的杏眼睁得大大的,那颗心似乎快跳出胸腔了,和白瀚义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诺诺!”
“妈咪,爹地——”
陆子航整理了情绪,拉住了江尔蓝,不知道陆老爷子在哪儿,她也没法钻进手机把孩子拯救出来。
他冷冷地挑眉:“爷爷,你在哪儿?我马上来接孩子,别让他吵到你了。”
陆老爷子一声轻笑,听得出显而易见的不屑和嘲讽:“陆子航,那个女人和你在一块儿?”
陆子航不卑不亢:“是。”
“带她来见我。”
“咔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显见这是个久居上位者的人,充满了威严。
陆子航担忧地望向江尔蓝,平心而论,他并不想带江尔蓝去见陆老爷子,至少不是现在这种时候。她刚受过伤,还怀着身孕,虽然解决了程然和白瀚义,但仍有亨利环伺在身边,像一条阴冷的毒蛇,一旦松懈他就会蹦出来咬上一口。
仿佛察觉了他的为难,江尔蓝鼓足勇气抚上他的眉间,把紧皱的眉头抚平,柔声安慰:“让我去吧。”
所有的一切尽在不言中,儿子在陆老爷子手中,他要见江尔蓝,她没有办法。
陆子航护住她:“不,你留在医院,好好调养身体,我会把孩子带回来的。”
这次,江尔蓝也看出来了,与以前不一样。
这是他的爷爷,哪怕关系一向疏淡,可血缘亲情是时间和距离都无法完全冲刷掉的,他有自己的为难之处。
“不,我要去,丑媳妇迟早也得见公婆,不是吗?”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轻松。
“呼呼——”
病房的走廊上忽然回荡了人呼气的声音。
试验过的确能发出声音,喇叭里忽然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陆子航,别来无恙吧?”
“我送给你家老爷子的礼物,他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