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会关心我?”陆子航一摊手,“恐怕太阳要从西边升起来了。”
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旁的路正微微一耸肩,“少爷,你和……真好笑。不过,老爷的确挺关心你的。”
他不知道怎么称呼江尔蓝好,索性囫囵过去。
陆子航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一挥手:“走了,不想早点看到儿子?”
一听儿子,江尔蓝就成了面前吊上一根胡萝卜的驴,拔腿向前奔,边跑还边拽陆子航,不断催促他:“赶紧的,看看儿子还好吗?”
“慢点儿,你是个孕妇!”气得陆子航使了蛮力,把她拉身边,非得慢悠悠往里走,哪有孕妇在湿滑的山间小路上健步如飞?
跨进气派庄严的中式大门,已经不见了陆老爷子的身影,路正在前领路,将他们领到了花厅:“少爷,你们稍坐一会儿,我去请老爷。”
他刚走,江尔蓝就忍不住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仿造了古式的花厅,毗邻一方天井,雨停了,月亮渐渐升起来,如水一般的月光从天井流泻下来,不必开灯已经照亮了半边花厅。
不愧这个名字,花厅的当中摆了两排椅子,不像中堂那样森严,黄花梨木的椅子雕刻了姿态闲逸的花朵线条,更添闲趣,让人轻松自在。
四个角落,高低错落有致地摆放了各式花草,以兰草、月季为主,点缀了一些淡色的不知名花草,绿意盎然,生机勃勃,与天井中那一片花团锦簇,相映成趣。
四面墙上,挂了写意的水墨画,意蕴悠然,显现了主人不俗的品味。
江尔蓝好奇地转了一圈,最后回到椅子上,有身穿盘扣对襟衣裳的佣人送上茶,她略尝了一口,是上好的铁观音。但她怀了身孕,不敢多饮,只小小地抿了一口。
“这么晚了,你爷爷去哪儿了?”
陆子航眉宇间染了一抹挥之不去的愁绪,并不如她看上去那般轻松,心内盘算:“进门前,我听路正提起,亨利也在这栋宅子里,他好像有事等着我爷爷回来。大概,他是去见亨利了吧。”
江尔蓝的神情也凝重起来:“你爷爷怎么会和他有联系呢?靠,亨利那家伙真是个忒不要脸的,哪儿都能掺上一脚。”
她的话音刚落,就响起了悉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明显是故意放重了脚步,让他们听见的。
江尔蓝一抬眸,就看见亨利那张脸在面前放大,戏谑地眨眨眼:“这位漂亮的女士,在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君子所为。”
好你个亨利,带走了她的孩子,居然还敢厚颜无耻地出现在她面前,指责她?
江尔蓝也不是个软柿子,她佯装露出被吓到的模样,一个劲儿往后躲,嘴里喃喃:“哪里来的泼皮,你丑到我了,快滚开!”
话音刚落,不容亨利反应过来,她已经一脚踹了上去,虽说她的力气不大,可亨利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不客气,仍是被踹地一连退了好几步,退到了门口。
恰好,陆老爷子从门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