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亨利清了清嗓子,辩解:“陆先生,这可是无妄之灾,我和陆老爷子是忘年交,关系一向很好,怎么会对你出手呢?是有什么误会吧,别把别人做的事情冠在我头上,那我可委屈死了。”
他那委屈的小模样,演的是极好,以江尔蓝的眼光来看,也算娱乐圈里的一流演技了。
她不由想起娱乐圈里很多明星,都得了一种演戏就尴尬的毛病,在生活中艹人设,发通稿的演技,可比戏里好上太多。
陆老爷子:“你们之间的事,别扯上我。”
他看了看天色,路正立刻通情达理地告知时间:“老爷,凌晨一时许了。”
陆老爷子环视一圈花厅,最后把视线锁定在了亨利身上:“时间不早,该睡觉了。”
亨利在他面前乖巧犹如一只小绵羊,立刻应了一声“是”,跟在他身后准备走出花厅。
刚出花厅,陆老爷子点了点路正:“带他们去住的地方。”
似乎他早和路正打过招呼了。
他们一走,花厅重新安静下来,如水的月光依然洒满半个花厅,犹如一幅安谧静好的水墨画。
路正领头,彬彬有礼:“少爷,江小姐,请。”
出了花厅,沿着长长的九曲长廊走上一段,陆子航忍不住盘问路正:“亨利怎么会成为爷爷的客人?”
“之前在生意上,亨利先生就与陆家有过接触,每每都会给陆家很优厚的条件,老爷觉得他这个人不错。白天,他托人送信来,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须面见老爷,然后就带着那个小孩来了。”
“那个小孩子呢?”一提起江一诺,江尔蓝这个为人母的就忍不住激动起来,急急地追问。
路正态度很好,也不计较她的鲁莽:“孩子已经睡下了。”
“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江尔蓝攥紧了双拳,一整日没见孩子,也不知他落在亨利手里有没有吃苦。
路正面露歉意:“孩子睡在落花阁,那边已经落锁了,没老爷的吩咐不能开门,明早六点才会开门。”
陆子航揽住她,柔声安慰:“没事的,孩子有爷爷照顾,不会有事。”
他深知陆老爷子的脾气和秉性,最看重规矩,既然定好了夜里落锁的规矩,没有特殊情况,他不会同意让人开锁的。
放江尔蓝去看孩子,不会属于特殊情况。
江尔蓝再心焦,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况且她一想,现在已经一点多了,明早六点就能看见孩子了。不过几个小时,忍忍也就过去了。
路正继续领路,陆子航也继续问下去:“那后来呢?亨利带了一个小孩子来,爷爷是什么态度?”
“亨利先生说那件重要的事只能和老爷谈,所以老爷带他去了书房,具体谈了什么,我这个做下人的就不知道了。”
路正顿了顿,继续说:“只知道,他们谈了许久出来后,老爷就叫人给亨利先生安排房间,和孩子聊了一会儿,就给少爷拨电话了,让人去接你。”
陆子航总觉得哪里好像有点不对劲:“亨利怎么会知道爷爷的去向?”
连他都不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