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云回,云回为你。”
我笑了,“云回不也是你劝回来的么?”
他默了两秒,“她是你的朋友,是朋友迟早都会回来,用不着谁劝。”
说完挂了电话。
钟庭,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感谢你。
周末照例把图图送到于子新那儿学架子鼓,他说图图有天赋,不过几节课,掌握的比人家半年还多,关键她自己热情高涨,怎么练都不喊累。
谭粤铭干脆给她订了套DN的定制鼓,过些天就送到。
高考近在眼前,我看王爽也挺紧张的,游戏都不打了,回来也把自己关屋里学习,就让陈香变着法给他炖汤补身子。
王爽对谭粤铭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基本上当他是空气,在他心里,怕只有钟庭是他亲姐夫。
今天谭粤铭不在,他才答应过来,边喝汤边问我,“姐,你不会真打算和那姓谭的结婚吧。”
我敲了下他的脑袋,“说话客气点啊,就算不拿他当姐夫,好歹叫声哥吧。你每次那样子对他,他倒是脸皮厚不在意,尴尬的可是你姐。”
他闷闷的扔下啃干净的骨头,“可我就是不喜欢他,并不是因为他赶走姐夫,而是我作为男人的直觉告诉我……”
我噗嗤一声笑了,“你才多大,什么男人的直觉,别逗我发笑好吗。”
看我笑个不停,他还急眼了,“哎呀姐,你别打岔啊,我跟你说,我直觉可准了。上次我预感到尾巴他爹会为了那个大二的小妞抛弃他妈,他不信邪,结果没几天他爸妈就离了,尾巴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呢。还有我当初预感到姐夫对那贱人就不是真爱,我姐夫又不开窍,自个儿都搞不清楚,你看吧,那贱人果然是个冒牌货,”
说到冷露,我忽然想起连香了,问他,“连香现在怎么样了?”
王爽一时没吭声,隔了一会儿闷闷的说,“于老师没和你说吗,连香退学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人在哪儿也不清楚,她本来在班上也没什么交好的人,这人一走就像一阵烟似的,没有痕迹。”
我微微一怔,“好好的怎么退学呢,她成绩不是挺好的吗。”
王爽叹口气,“还不是人多嘴杂,有人说她姐是失足妇女,就在背后嚼舌根,谁听了心里会舒坦,肯定呆不下去了才走的。”
我说,“她姐是她姐,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才多大年纪,不读书能干嘛。”
王爽有些烦躁的垂下眼眸,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
看那焉耷耷的样儿,我问他,“跟姐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还装着她呢?”
他不说话,那多半是了。没想到我弟弟也是个痴情的小孩。
我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你要振作啊,最后阶段努力冲刺,上了大学大把大把的好姑娘等你。”
他笑了笑,又抓起一块骨头啃,啃完说,“姐,我先回学校了,还有半个月就考试了,放心,我一定考好不给你丢人!”
晚上谭粤铭把图图接回家,我看她小手都肿了,心疼得不得了,拿了热帕子给她敷。
她却晃着小脑袋说不苦,真爱的魔力可真不小啊,什么苦都甘之若饴。
谭粤铭晚上和我商量,“你把图图送到青市呆几天吧。”
我说怎么了,他说,“想让你和我出去转转。”
我说这不行,钟庭很忙,他哪有时间照顾孩子。
他笑了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他不能照顾,身边有的是人照顾。”
说着拿过手机,“你看,这姑娘24小时跟在你前夫身边,鞍前马后的,你还愁没人帮他看孩子吗。”
我一看,那不是张晓吗,贴这么近是要干嘛。
谭粤铭说,“怎么,认识?”
我淡淡道,“一家医药销售网老总的妹妹,现在钟远实习。表面看是因为专业对口,实际就是冲钟庭去的。”
谭粤铭颇有深意的盯着我,“我怎么听你这口气不对劲呢,你是在吃醋吗?”
我说哪有,“我和他现在也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要和谁交往我哪里管的着,我倒真希望他能从过去走出来,找到自己喜欢的人。”
他仍是一脸怀疑,“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了?”
我嗯了声,他拿起我的电话,“那你现在打给他,让他看几天孩子,说你要和我出去呆几天。”
我拿着电话,没有动。
他逼视着我,“打啊,跟他说你要和出去度蜜月。”
度蜜月,他是想刺激谁啊……
这些男人怎么这样幼稚!
我才不着他的道,只问他,“出去几天?去哪儿?公司还有一堆事呢,我走不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