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楼,却永久不对外开放,就是在没有接待任务的平时,一般人也是无法进入的。
独楼的四周戒备森严,早就被黑衣男子团团围住。相信就以这几十个人的能耐,顶住一个营兵力的攻击都没有问题。在门口,张清扬受到了严格的搜身,无论他是什么身份,此刻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搜完以后,为他搜身的少校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张市长,谢谢您的配合,有不当之处请包涵。”
张清扬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相信这些军人都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必竟他们的顶头上司、主管首长可是自己的大伯刘远海。
孟老虽然年过70,却是很有精神,乌黑疏得一丝不苟油光的分头,额头略微有些秃,浓眉大眼,宽宽的脸膛,健康的肤色,很符合我国古代对美男子的评价。孟老的双眼很有神,仿佛深藏着许多故事似的。他稳稳地坐在沙发上,腰板挺得很直,静静地注视着张清扬。
张清扬站在他的面前,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气场,要知道这可是决策层中的重量级人物啊,当今共和国的领导干部之一。在他面前,别说是自己,就连省部级高官都不敢喘气吧。
没见孟老之前,张清扬总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双腿有些麻木,后背早就湿透了。
“清扬啊,别紧张,坐吧,坐吧。”孟老终于开了口。
“孟委员长,我……我还是站着吧……”张清扬颤颤微微地说,声音仿佛都失真了。
“呵呵……你叫我什么?”
“呃……”张清扬望了孟老一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清扬啊,别看我老,可是我在老爷子面前也还只是小辈,你爸尊称我一声大哥,你应该叫我孟老伯吧?”
“这个……孟委员长,这……不太好吧?”张清扬的大脑晕糊糊的,他知道孟老在年轻时坐过几年爷爷的机要秘书,可是让自己喊他大伯,确实有些叫不出口。必竟他也是当爷爷的人了。
孟委员长无奈地说:“清扬,这里又没有外人,我找你不是公事,就是随便的聊聊,你懂吗?对外,我还是委员长嘛!”
张清扬恍然,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孟……孟老伯。”
“嗯,这就对了嘛,坐吧,我不喜欢别人站着。”孟委员长抬手压了压。
张清扬这才不再拒绝,轻轻坐在他的对面,但只在沙发上挨了半个屁股。
孟委员长扫了一眼张清扬,微微一笑:“表现不错,腿肚子没转筋,呵呵……一般的市长见了我,可是吓得不敢说话!”
张清扬像个孩子一样抓抓头发,苦笑道:“腿肚子虽没转筋,可也发软了……”
“哈哈……”孟委员长放声大笑,“算你小子敢说实话,不错,不错啊……”
张清扬陪着笑,又为孟老倒了一杯茶,规规矩矩地坐着。
孟老拿起茶杯吹了吹,随后又放下,说道:“三天前,我去见了老爷子,他身体不错。清扬,你有这样的爷爷,是你的福气!”
张清扬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孟老沉吟道:“清扬啊,来江洲也两个多月了,有什么感觉?”
张清扬知道在孟老面前没必要说假话,更没必要饶弯子,轻声道:“问题没发现什么,只是情况很复杂,那边的势力根深地固啊!”
孟老自然明白“那边的势力”指的是哪边的势力,他点点头,沉思道:“我明白你的压力,小小年纪,让你承担得有些多啊,当初要不是你自己同意,我是不同意你来的。但是来了,也不要多想,慢慢向前走吧。”
孟老的语气很慢,可每一个字都说到了张清扬的心里,他若有所思地点头,就像是受到了高人的点化。
见到张清扬点头,孟老接着说:“清扬啊,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让你关注一件事,缅南金角的战事虽然结束了,但它的建设才真正开始,缅南政府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帮助恢复金角的生产和经济。而在我国能帮助金角特区的只有你们南海省江洲市,两国的中央政府会相对出台一些有利于双边经济往来的措施。缅南政府的意思,也许想让金角特区高度开放,把它建设成一个通往我国的经济区,将来与金角联系的将是你,这些……你先不要声张,心里有数就行了。至于具体的操作手法,就由你来安排了。”
张清扬听懂了孟委员长的暗示,心中暗暗盘算着,点头道:“孟老伯,谢谢你,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