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淑贞问道:“关于我的位子,现在还没有定?昨天的中南海会议,听说要放一放?”
“是要放一放,也许放一放更有好处吧。听爸爸的意思,中组部下一步要有一整轮的调动,可能那时候一起解决吧。另外,现在争议太多,还真不好马上下结论。”
两人谈话的时候,陈雅无聊地坐在一边玩弄着花束中的鲜花,天真的脸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听了张清扬的话,金淑贞就问道:“清扬,你对我说实话,这个人选……有没有底?”
“我是一无所知啊!”张清扬摊开双手,“我现在虽然理解家里的用意,但是却没能完全领悟。”
“这便是政治,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知道结果!”金淑贞看了眼张清扬,问道:“你下一步的工作重心是什么?”
“说实话我现在都有些糊涂了,过几天还要去浙东主持巡视组的反馈会议,下个月,内务院郭副总的意思是想亲自到江洲调研,我还要陪着。至于监察部的工作……”张清扬笑得说不下去了,“我现在就像一个打杂的!”
“打杂也总比没有工作强啊,我现在……真正是下野了!”金淑贞自嘲地笑笑。
张清扬不愿引她伤心,扭头瞧见陈雅在玩弄着鲜花,就引开话题道:“傻老婆,别再骚扰那朵花了!”
金淑贞咯咯地笑,说道:“不聊工作了,我们谈话她又插不上,多无聊啊!”
接下来,张清扬陪金淑贞聊了些闲话,关于家庭、孩子的教育等等。小雅还是插不上话,张清扬也担心她无聊,坐了一会儿就拉着她起身告辞。
中午回到刘宅吃过午饭,下午,张清扬带着妻儿去陈家看望岳父岳母。正好陈丽和刘抗越也带着刘天佑回娘家,两个孩子见面非常的亲热,好得就像亲兄弟一样。两个外孙都回来看望他们,陈新刚夫妇二人很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张清扬看了眼岳父,笑道:“爸,前几天您去美国访问,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讲话可是很鼓舞人心啊!您说‘美国所说的华夏威胁论其实是美国威胁论,华夏的军费开支是美国的十分之一。美国很无理,随意干涉别国内政,以救世主的身份对别国指手画脚,这是不道德的作法!’你这话现在都在网络上传开了!”
刘抗越也笑道:“是啊,爸,您现在可有不少粉丝啊!”
陈新刚摆摆手:“我那也是就事论事嘛,总不能永远被美国佬看扁吧?呵呵……”
别看陈新刚说的是玩笑话,但张清扬和刘抗越都清楚,军方如此强硬,其实也是国力增强的结果。随着国内的发展加速,军方正在有步骤地展露头脚。改革开放以后,国家为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军方这二十多年忍辱负重,好像从世人面前蒸发了一样。军委几代首长也很少在外交上露出强势的一面,其实这些都是有意而为之。对改革开放的国家而言,不希望挑起任何无谓的争端,那就只能忍受着国内军迷们的谩骂。
特别是当周边国家的军事将领提出反华言论,甚至出言挑衅时,国内军方更是集体失声。其实对于这些将领而言,也是无奈之举,只能接受着国内民众的误会,以弱势群体视人。但随着改革开放成果的显现,军方近来渐渐敢说话了,无论是对记者,还是对别国的军官,都敢放狠话,憋了多时的怨气总算发出来了。但张清扬同样明白,现在的国家军方不适合过分强硬,国内以经济为中心的国策短时间内不会动摇,军方在长久时间内仍然只会低调行事。
陈雅同陈丽正在说着什么,她突然扭头对陈新刚说:“爸爸,让姐姐去我们师好不好?”
陈新刚一愣,随后摇头道:“不好,你们两个要是都过去,那岂不是成了陈家帮了?这不妥啊!”
“哦……”陈雅答应一声,便不再说话。
张清扬看了她一眼,好像明白了她的心思,拉着她的手问道:“是不是在那边挺孤单?”
陈雅点点头,忧心忡忡道:“师长不好当啊……”
陈新刚呵呵一笑,满脸疼爱地说道:“小雅,爸爸相信你,安排你指挥操练这个师,是军委集体通过的决定。”
“我会努力的。”陈雅脸上刚才的忧郁一扫而光。
听着他们的谈话,刘抗越眼前一亮,试探性地说道:“爸,你不说小雅她们师还缺一个参谋长吗?”
“嗯,是缺个参谋长,怎么……你有人选了?”陈新刚理解了刘抗越的意图。
“你觉得刘武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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