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改革,郝楠楠马上说:“清扬,你讲话时,马中华的脸可不是太好看啊!”
“为什么?”
“你不知道,当初淑贞省长在双林省的改革就受到了马中华的阻挠,他不是反对改革,只是性格沉稳,作风保守,希望平稳的发展。”
“平稳就是落后啊!”张清扬对于马中华早有了解,说:“我相信暂时他应该会支持我的工作,现在省委书记直接插手经济工作并不多见,他应该懂的。”
“大不了赶走他,由你来当省委书记!”郝楠楠笑道。
张清扬摆摆手,说:“这话可不能随意说啊,隔墙有耳!再者说你们这些老干部更要明白,我来不是为了挑起战争,而是为了双林省的发展,我也希望借你之口把我的意思传达出去。楠姐,我们的关系不同,有些事、有些话需要你替我做、替我说。”
“我明白,”郝楠楠拉着张清扬的手,前倾着身体,低声道:“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切都听你的。”
张清扬拍拍她的手,长叹一声没有说话。厨房门口,李钰彤满脸的鄙夷,心想:真是老少通吃,变态!
“对了,”郝楠楠突然想起一事,“说到延春的发展,你知道金龙君吧,他对少数民族地方发展有着不少独到的见解。”
“哦?那改天和他谈谈,取取经。”张清扬点点头,金龙君这个人在他的印象中一直不错,相比之下州委书记李瑞杰就显得有些不成气候了。
“金龙君是朝鲜族人,性格倔强,听说昨天和组织部长马元宏吵了起来,组织上想安排龙君到党校学习,龙君不太想去,就和马部长顶了起来,我看这里头没那么简单啊!”
张清扬现在有点明白了,在自己来之前,当局匆忙调整一些干部,肯定是一些让他们不放心的人。延春是重镇,更是双林省的骄傲,金龙君也许不太受指挥,因此才受到冷落。张清扬对组织部长马元宏了解很少,但是据称,他虽然是马家军的重要成员,却是一位很有原则性的干部。张清扬心中默默地想着,也许自己真的该与金龙君谈谈。
常委院一号别墅内,书房的窗前站着一位老人,正是双林省委书记马中华。马中华回头看着沙发上的副书记邓志飞,笑道:“张清扬要改革啊,他真的有这个胆子吗?”
邓志飞喝着茶,轻蔑地说:“徒有虚名而已,改革?改什么革,我们双林发展得不好吗?他今天的讲话就是在否决我们的努力!”
“也不尽然,志飞,虽然他有些话不该说,但改革也是必须的,只是改革也需要平稳,你说是吧?”
邓志飞郁闷的点点头,哼道:“辽河干部这次有得高兴了!”
“郝楠楠很懂事!”马中华重重地说了一句,“以后有事还是去办公室,不要来我家谈了!”
“书记,您太小心了。”邓志飞笑道。
“我不是小心,听说他回决了很多老下属的拜见,我们也要注意啊,不能让人说三道四。”马中华回转过身,慢悠悠地说道。
“您说得有道理,”邓志飞站起来:“天不早了,您早些休息。不过……我来时,可是看到辽河的一号车停在他家门外。早就传言她们……”
“志飞,好了。”马中华知道邓志飞要说什么,打断了他的话。
“呵呵,好好……不说不说,不过有些东西……苍蝇永远不叮无缝的蛋!”邓志飞笑着离开马中华的家。
邓志飞刚刚回到家中,却没想到家里迎来了不速之客,是组织部长马元宏。别看常委们都住在这里,但平时走动极少,免得引起外人的议论,这也是高级政治生活中的一条规矩,无论是再亲密的战友,表面上大家都不会有过多的联系。
马元宏同邓志飞闲聊了几句,邓志飞好像明白他的来意,笑道:“元宏,有压力了吧?听说延春的金龙君和你顶牛了?”
马元宏苦笑道:“龙君同志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相信说通以后没什么要紧的。”
“元宏啊,你是组织部长,按理这话我不应该说,但是龙君同志的觉悟还是有些低,他怎么能和组织部长顶牛呢!”他感觉马元宏有意拿下金龙君,用以杀一儆百。也许心中无底,想来探探自己的底。任何干部都好面子,更何况管干部的组织部长,下面的人顶了他,马元宏的心情可不会太好。但现在张清扬刚刚上任,正是敏感时期,不知道他的三把火如何烧,马书记又为人谨慎,因此马元宏的处境还真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