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差一点犯下大错。”孙勉知道不可能把责任记在张建涛的身上。
“小孙,你也不动脑子想想,从钢管厂到江平机场要一个半小时,如果一点半出发,客人到了,省长也不会到!”张建涛拍起了桌子:“你到底是怎么搞的,这样的事也能记错?”
张建涛非常生气,可以说是暴跳如雷,他愤怒地指着孙勉的鼻子开骂,把这些天的郁闷全都发泄在了孙勉的身上。孙勉也没有和他争论,低着头连声承认错误,一个劲儿地检讨。
“小孙,你要知道自己是省长的秘书,这种错误是最低级的,一位合格的秘书万万不能犯下这样的错误,你以后千万要注意!”
“秘书长,我向您检讨,以后会向您学习的。我……”
“好了,好了,这次你把时间记好了吧?记了就回去吧,要检讨找省长去!”张建涛不耐烦地挥挥手。
孙勉提着心走出张建涛的办公室,心想今后应该如何处理和他的关系。他知道张建涛希望安排自己人当省长的秘书,好端端被他抢了去,看他不顺眼也正常。孙勉来到楼上,并没有对张清扬说这件事,而是先给郊县打一个电话,让他们明天将午饭提前,让省长吃过饭之后还能有充裕的时间休息。随后,他又写了一份检讨,再次来到张建涛的办公室。
张建涛看了检讨之后,虽然心里不高兴,但也只能点点头收下了。通过这件事,张建涛对孙勉更加不满了,他原以为这次可以设下陷井让张清扬丢人,又怪不到自己头上,却没想到被孙勉发现了,不气愤才怪。一想到昨天晚上张清扬对自己那句“丢人”的评价,张建涛就怒上心头。孙勉回去没多久,张建涛琢磨了一下,上楼来到张清扬办公室。
张清扬抬头看到张建涛气哄哄的,马上问道:“秘书长,这是怎么了?”
“省长,孙勉太不像话了,您一定要好好批评他!”
“怎么回事?”张清扬愣住了,不明白孙勉怎么得罪他了。
张建涛气愤地将事情一说。张清扬马上明白,原来是孙勉撞破了他的陷井,张建涛这是恶人先告状。张清扬安抚了一翻,说:“还是秘书长心细啊,这个小孙,真是不争气!秘书长,今后你要好好教育他,一会儿让他写篇检讨!”
张清扬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张建涛不好再发火,只是说道:“幸好我急时发现,要不然可就闹笑话了,他再这么下去,我看难以胜认秘书的工作!”
张清扬点点头,笑道:“明天的接待是大事,我看就不要去钢管厂了吧。这个安排取消了,明天我和马书记一块赶过去得了!”
“这个……也好……”张建涛尴尬地点点头。
张清扬低下头,懒得看他,不温不火地说:“明天还要接待周委员,上午出去调研,时间太紧了,也太累!”
张建涛的告状没取得预想的效果,他心里更加愤恨,但也只能悄声退了出去。这笔账又记在了孙勉的头上。
张建涛离开后,张清扬就把孙勉叫进办公室,笑道:“你做得不错!”
第二天下午,双林省委常委们的小车一字排开,等待着他们去机场迎接精神文明建设指导委员会的领导,张清扬这才知道双林省在家的常委,只有自己被安排上午去郊县调研工作,其它人都等在办公室准备迎接周清风委员,没有参与其它任何活动。张清扬很庆幸孙勉急时发现了问题,也庆幸自己上午没有跑出去调研,否则一但在郊县的调研遇到突发情况,或者在路上碰到意外,那么铁定是赶不到机场迎接周清风等人了。
张清扬心中有气,没想到张建涛敢这么玩弄自己,虽然他的主要目的是针对孙勉,但是也分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秘书长都不能和省长一心,接下来的工作可就难办了。张清扬皱着眉头,心想今后找个什么机会把他换掉。他一招手,将张建涛叫到自己面前,只说了一句话:“建涛同志,你坐我的车吧。”
张建涛不明白张清扬是什么意思,只好同张清扬一起坐在车上。警车开道,省委一号车打头阵,各位常委们的小车按序排列出发。等上了高速,张清扬做势看了眼手表,没好气地对孙勉说:“小孙,看看你是怎么做工作的,要不是秘书长急时发现问题,我们现在刚从郊县出发!”
孙勉不知道领导怎么主动提起这一茬,马上说道:“是我不对,今后要认真向秘书长学习。”
张建涛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叹息道:“小孙啊,当初省长将你带到双林省,办公厅的一些同志对你是有意见的,他们不相信一个外来人能干好省长的秘书,你必须要用实际行动证明能力,否则省长要面临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