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坐了一会儿离开了,来到了旁边的储藏间。储藏间很大,里面堆满了杂物,都是张清扬当年在延春、辽河时用过的一些东西,自从他当上省长之后,之前的东西就都运到了这里。张清扬望着那些有些熟悉的布满灰尘的旧物,仿佛回到了过去。
也许真的是无聊透顶,张清扬蹲下身体,随手翻开了脚边的一个纸箱,发现里面堆积满了名片。张清扬拿起几张瞧了瞧,有很多都是当年在辽河时留下的,要不是今天发现,他已经都忘记这回事了。名片上有很多的人名都与现实中的人影对不上了,要不是还有一些职务,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突然,张清扬捡起了一张微微发黄的青秀名片,一看就是女人用的。在众多名片中,这张无疑很有特色,虽然也是老样式,可却透露着高雅。张清扬将名片翻过来,看到名片上只印了两个字还有一排号码,当他看到那个人名时,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名片上的人名是“冉茹”,这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张清扬手捏着名片发呆,渐渐想起了一件往事,然后几乎不敢相信他的回忆,这一切完全是巧合,还是……他不敢想下去了。
这个夜晚张清扬完全失眠,一夜未睡。
…
第二天下午,张清扬来到马中华的办公室,马元宏已经先他一步到了。另外还有一位少将,稳稳坐在沙发上,他的对面站着的是彭翔。
张清扬首先对马中华和马元宏点点头,然后向少将伸出手来,微笑道:“吕局长,您到了!”
“张省长,您好!”少将正是中央警卫局副局长吕新光,彭翔的顶头上司。
“省长,坐吧。”马中华伸手示意了一下,“想必你也知道吕局长今天过来的目的。”
张清扬点点头,看向彭翔说:“还不向马部长道歉?”
彭翔低下头,向马元宏敬了个军礼,似乎有些不服气地说:“马部长,前些日子冒犯了您的亲属,请您原谅,我会接受警卫局的处分!”
虽然彭翔态度不恭,但是室内的几位领导也只能装作没看见。马元宏心中清楚,今天的一切只是个形式。马元宏摆摆手,板着脸说:“事情过去也就不说了,我不在乎你冒犯了谁,我在乎的是你有没有触犯法律。”
“说得好啊!”马中华附和道。
吕新光少将马上说:“几位双林省的领导,我已经完全知道了前几天发生的情况,对彭翔的行为十分愤怒和不满,今天过来就是汇报一下我们警卫局的处理决定,如果你们有什么不同意的地方,请当面提出来。”
“吕局长,你说吧。”
张清扬看向吕新光,并没有多话。
“警卫局的领导经过研究,最后决定对彭翔给予记过处分一次,三年不得晋升、晋衔,暂时保留原级以观后效,如果屡犯不改,将取消军官资格,开除警卫局!原本还打算让他回去接受教育,可是又一想省长身边没有人不行,我们警卫局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所以……希望各位领导监督!”
听到这个决定,马元宏气得握紧了拳头,这个处分和没分处基本上是一样的。三年不得晋升、晋衔,这等于废话一样,像彭翔这样的校官级别,就是四年得到晋升都算不错了,有的甚至五年六年。所谓的三年不得晋升的处分,完全就是忽悠人。可是中央警卫局不是马元宏能控制得了的,人家已经拿出处分意思了一下,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接下这个面子顺水推舟,因此他表现得很大度,微笑道:“其实这件事也不怪彭翔,这个处分是不是有点重?他是血气方钢的军人,爱人受到伤害,有些过激行为……也是正常的,又没有外人在背后教唆,因此能不能轻点?”
马元宏说到最后,仿佛无意地看了张清扬一眼。他的意思很明白,说的话自然是反话,摆明了暗指张清扬在背后指使彭翔。
吕新光没理马元宏的暗示,而是说:“不能轻了,应该让这小子长点教训!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军人……就要遵守纪律!”
马中华想了想,便说:“那我看就这样吧,省长,你说呢?”
“小彭是我的司机,我最好还是不要发表看法了,只要马部长同意,我就没有意见。”
“那就这样吧,”吕新光做事雷厉风行,起身道:“如果这小子还敢做出这种事,老子嘣了他!”
“是!”彭翔立正敬礼。
马元宏马上说:“吕将军,可不能那么干啊,否则省长会心疼的!”
张清扬没吱声,反正这里又没有外人,马元宏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让他图一图口舌之快又能如何?现在外面都传开了,说由于保姆被欺负,省长暗中命令司机打了马部长的外甥,一点面子也没给,马元宏在张省长面前狗屁不是,连个不字都不敢说!
“马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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