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子,张清扬就发现金光春并没有发力,有意想让自己赢呢,他便叹息一声,指着张素玉说:“光春,我不怕输给你,你也不怕输给我,那为何不拿出来点实力?”
金光春微微一笑,说:“我想让客人高兴一些。”
“你还不了解我?”
“我知道了。”金光春点点头,再布局就讲究多了,棋风暴露了其强硬的本性。他一边下棋,一边对张素玉说:“张部长,感谢贵国这些年对我们的帮助,我国人民劳记于心。”
张素玉淡淡地笑道:“劳计于心用不着,我只是希望贵国的人民军能对我们的百姓温柔一点。”
金光春的脸红了一下,他知道张清扬与张素玉是世交,所以也就没有什么顾及,对张清扬说:“清扬,有些话我本不该说的,但我还是想说。可是我说的这些话只是代表个人想法,与国家无关。”
“我明白。”
“对于边境的事情我也很愤怒,但这件事很复杂,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就能解决的。”金光春苦闷地说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更何况像你们这样的国家,其实我了解一些。”
“你真的知道?”
张清扬微笑点头:“内亲涉政,封建王朝的惯例了!”
“你说什么?”金光春有点怒了。
“你们现在的政治体制,你敢说脱离了封建体制吗?”张清扬并没有躲闪金光春的目光,而是直逼着他。
在张清扬的注视下,金光春最终低下头,显得很无奈。张清扬说的没错,朝方党政军要人,有很多都是最高领袖的亲戚,甚至在一些要害部门,都是他的自己家人在掌控。最为典型的就是现任内阁总理朴成林,他是最高领袖的现任妻子的哥哥,算是最高领袖的“大舅哥”,两家是世交,在其父辈时就一起打天下了。
现在朝鲜国内分成了两派,一派就是以金光春家族为首的亲华派,也被称为传统派;另一派就是以朴成林为首的新锐派,也被称为独立派。金光春家族的政治方向是与华夏继续保持友好,而朴成林却不这么看,他认为现在的朝鲜有实力脱离与华夏的同盟,在世界上真正的站立起来,其骨子对华夏充满了敌意。
最近几年,最高领袖对朴成林十分看重,不但在国内发展上仰仗他,就连在军内也提拔了他的很多亲信,这大大削弱了金光春家族的势力。但这也没有办法,换作任何一个人,也不希望手下的权利过于集中在某个人的身上。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所说受到其妻子的蛊惑,最高领袖对朴成林的信任有些过度,甚至矛盾。这种行为也造成了朝鲜的内斗,近几年金家与朴成林的关系一直不好,而朝方最重要的边防军就是由朴成林的亲信掌握,也怪难金家在这件事情上难以发言了。
沉默良久,金光春淡淡地说:“清扬,现在最高领袖对我们的信任度有些降低,所以这件事我帮不上什么忙。”
张清扬微笑道:“光春,感谢你对我说实话,无论国与国之间怎么样,我们是永远的朋友。我理解你们的处境,现在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话,对于边防军的做法,最高领袖是什么态度?”
金光春抬起头,摇头道:“我没法给你交这个底。”
“光春,这对我很重要,也许我能帮得上你们!”
“帮我?”
“这件事一定是朴成林搞出来的,对不对?所以……或许我真的能帮得上你,你应该明白,最高领袖比较重视我的意见。”
金光春又低下头沉思着。张清扬盯着面前的棋子,轻轻捏起黑子摆了个自杀的位置。金光春一时间呆住了,然后顺手捏起白子摆了上去,张清扬又摆上黑子,却直指金光春棋局的核心。原来刚才的失误是诱敌深入。金光春抬起头微微一笑,说:“我可以告诉你。”
“我洗耳恭听。”张清扬坐正了身体,他明白只要金光春开了口,就会说出大量对自己谈判有用的信息。
两人足足谈了一个多小时,谈完之后,金光春显得轻松多了。金光春对张清扬说:“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其它的涉及国家秘密,我不能多谈。”
“我明白,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了解,只不过你说的更详细。”张清扬这么说,当然是想让金光春不要有“里通外国”的压力。
金光春理解了张清扬的好意,笑道:“谢谢。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对于你此行的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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