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吾艾肖贝是西北干部的代表,更是西北的地头蛇,可张清扬怎么说也是书记,宣传部的直接领导可是省委,而不是省政府。热西库利亚要是得罪了张清扬,张清扬今后有一百种手段报复。
“反正已经这样了,再去还有用吗?”吾艾肖贝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觉得这次就算了,下次你主动一点,如何?”
“这……”热西库利亚为难地说:“这不好吧?”
“老白,你认为呢?”
白世杰看向吾艾肖贝,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省长,这里没有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做这样的小事情……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在他看来,吾艾肖贝选择这样的方式试探张清扬,未免太低级了。
吾艾肖贝微微一笑,挥手道:“这事……你们看着办吧,我就不管了。其实我也没有别的用意,就怕记者赶过去影响张书记军训,呵呵……”
听了他这话,白世杰和热西库利亚有点被耍了的感觉。白世杰点点头退了出去。热西库利亚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问道:“省长,您就给我支个招吧。”
“你可以去问问阿布书记,听听他的意见。”吾艾肖贝说完就低头看起了文件。
热西库利亚脸色一红,知道再说无益,便起身离开了。
阿布爱德江副书记听完热西库利亚的讲述,没心没肺地笑了。热西库利亚看到他笑,气就不打一处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又把西装脱下,解开衬衫的两粒扣子,没好气地说:“办公室这么热,你怎么不开空调!”
“呵呵,热?我没觉得热啊!”阿布爱德江暧昧地瞄了她一眼,笑道:“是你体内燥热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和我开笑!”热西库利亚拿起文件扇风,叹息道:“阿布书记,求求您了,给我出个主意,我可不想平白无故得罪了张大太子!”
“你想得太多了!”阿布爱德江站起来,绕过办公桌站在她的面前,低头俯视着她的胸口,说:“我想张清扬心里明白你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一切都是背后有人捣鬼!”
“那又如何?”热西库利亚白了他一眼,“我是宣传部的部长,不管怎么说这事我也有责任!张清扬对我不满是肯定的,你说我要怎么办?我就是一个女人,没多大的志向,只想安安稳稳干我的活,不想得罪任何人!”
“你的活?你的活干得挺好嘛,我很满意!”阿布爱德江咧开大嘴笑着。
“德行!”热西库利亚抬起高跟鞋踢了他一脚:“我和你说正事呢!”
“我看你不用放在心上,张清扬刚到,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如果有一天他敢动你,那就表明他在西北已经站稳了脚根,那时……也就不用在乎是否得罪他了。”
热西库利亚明白阿布爱德江的意思,但仍皱着眉头说:“难道我一定要站在他的对立面上?”
“不,不是你一定要站在他的对立面上,而是有人让你站在他的对立面上。你只是枪,懂吗?你不需要做决定,有人已经替你做了决定!无论你做什么,张清扬想到的都是你背后的人!这件事如果我是你……什么也不做,就当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热西库利亚想了一会儿,又琢磨了一下省长的态度,恍然大悟,苦笑道:“这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你说得有道理,我没必要为这事发愁,反正又不是我的主意,张清扬那么聪明,肯定能想明白!可是表面上……我总不能不把他当回事吧?”
“你呀……床上活干得好,可是在政治上太幼稚了!”阿布爱德江大笑道:“你是宣传部长,平时工作那么多,有所忽略也很正常吧?如果你今天不在哈木,而是出差到外地了呢?”
“这借口太愚蠢了!”
“是很蠢,但只要张清扬明白你无意得罪他就足够了!”阿布爱德江高深莫测地说,进一步解释道:“你如果连个愚蠢的解释都没有,他就会觉得你没把他当回事。可如果您愿意找一个理由,他就明白你不想和他针峰相对了……”
“哦……”热西库利亚终于松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阿布爱德江的裤裆,笑眯眯地说:“老东西,怪不得别人都叫你老狐狸,我看省长都猜不透你吧?”
“呵呵,西北的局面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不过,你不用管别人,只要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就行了!”阿布爱德江拍着她的白脸说道,用力吸了吸,那股子难闻的狐骚味却令他神情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