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彭翔陪着笑说:“阿布书记,您也别怪古丽切森了,也许他不适合开车,但还是留在后勤管理处吧,现在找份工作也不容易。”
“反正我是不能用他了,他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阿布爱德江摆摆手,他确实不会真把古丽切森赶走,只不过想换个司机而已。但是彭翔这么一劝,让他很别扭,好像是因为彭翔劝了两句,他才饶恕了古丽切森。原本他想说的话、想做的事,全让彭说了、做了,他又怎么能舒服?
“阿布书记再见。”彭翔不再多说,和林辉打完招呼就走了。林辉话说,更不会说软话,所以整个过程都是彭翔在说。
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阿布书记感觉很气愤。自己连两个小小的司机都摆平不了,以后的工作还怎么干?原本他昨天已经和吾艾肖贝商量好变被动为主动,今天把彭翔两人找过来替他们“正名”,然后宣布此事他们没错,错的是古丽切森,随后再让彭翔当小车班的头头,这样一来就显得阿布的大公无私了。然而,阿布没有想到对方比自己出手还快,主动来道歉了,这让他很被动,也就无法体现出多么的伟大了。
阿布皱着眉头打了个哈欠,昨天在热西库利亚身上消耗的精力有些多,今天总感觉精神不够。想到热西库利亚,他不禁就想到了记者发布会,也打开了电脑。
“记者朋友们,说了这么多,我想大家已经明白,金翔事件是因冶金厂的部分职工对补偿不满所引起的,并非网络传言那样。自从金翔收购冶金厂以来,省委、省政府一直都在处理冶金厂职工的善后问题,但这需要时间,也请冶金厂的职工和广大媒体朋友们做个见证人。省委、省政府解决事情的决心是肯定的,希望大家相信我们的决心。”
热西库利亚刚说完,有一位戴着眼睛的年轻女记者问道:“请问热西部长,按照您刚才所说,是否本案已经定案或者结案?从司法程序上来说,西北省公安部门是否掌握了足够的证据?类似的刑事案件,是否只有公安部门所掌握的证据才能说明一切呢?”
热西库利亚看向那位女记者,忍着怒意微笑道:“这位朋友说得没错,刑事案件确实靠证据说明一切,这也是我们迟迟没有召开新闻发布会的原因,这件事我们还在进一步调查当中。”
“也就是说现在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表明这件事完全是冶金厂职工所为?”那位女记者牙尖嘴利,私毫不退让。
热西库利亚仍然微笑道:“事情我刚才说得已经很清楚了,事发当天聚集了不少冶金厂的职工,事发后公安机关也控制了一些职工,我不明白一些人是从哪种渠道了解到这里面有恐怖分子,至少现在安公机关还没有证据表明。”
“既然公安机关还没有最后的证明,那么也就是说这件事现在还无法定论,我们是否可以这样认为呢?”女记者的意思很明白,既然你们没有足够的证据,那就不能认定金翔事件与恐怖分子无关。
热西库利亚心中恨恨的,冷淡地说道:“你说得有道理,但是为了早一天控制此事的不良影响,我再次声明,金翔事件我们已经谈过好几次了,这与恐怖分子无关,至于说证据……这自然只是个时间问题。”
“也就是说您可以认定?”
“这不是我能否认定的问题,而是事实就是如此!”热西库利亚不等女记者再说话,接着说道:“希望大家不要太敏感,金翔事件是个偶然,西北省委宣传部在此之前就发表过声明,这是因为部分职工不满所造成的。”
“既然没有证据,您为何做出这样的定论呢?”
“我……”热西库利亚看向那位发问的男记者,有些招架不住了。正在她迟疑的时候,一旁的郑一波坐不住了,他微笑道:“既然大家问到案件本身的问题,那么接下来由我这个公安厅长向大家解释一下。”
热西库利亚感激地看了眼郑一波,心里还有些感谢张清扬,看来领导就是领导啊,早就料到了记者不相信自己的话,所以才把公安厅的领导请了出来。虽然曾三杰没有到场,但是有郑一波也足够了。
郑一波清了清嗓子,说:“我来说明一下,这位记者说得没错,在没有定案之前,任何事情都有发生。在刑侦案件上,即使在一些已经定论的案件中也会出现错误,一但我们发现问题就会改正。但是刚才热西部长说得也没有错,根据我们现在所掌握到的证据,以及这段时间的调查,确实只有冶金厂的职工参与了金翔事件,我们现场所抓捕的犯罪嫌疑人也承认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