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
“你什么意思?”吾艾肖贝谨慎地问道。
阿布爱德江摇摇头,说:“我对这个项目一直都不太放心……”
吾艾肖贝显得很失望,看来阿布的心思还是变了,他现有话也不直接说了。他微笑道:“放心吧,或许金翔的资金链有些问题,但慢慢会好的。”
“希望吧!”阿布爱德江提醒道:“不过还是要小心。”
吾艾肖贝不想再谈下去了,起身道:“我明天要去京城办事,可能要几天后才能回来,你这几天好好休息。”
阿布爱德江点满脸疑惑,不解地说:“上京城?”
“是的。”吾艾肖贝也没有多说。
伊力巴巴陪着省长走出医院,直到坐上车,吾艾肖贝都没有说话,这更让他紧张了。他比谁都清楚省长今天晚上过来的目的,可是阿布书记明知他的用意,却半点没提柳大民的事,这太奇怪了。
吾艾肖贝明显很失望,淡淡地说了一句:“温岭的事,还得靠你自己……”
伊力巴巴冷汗直流,一时间不知所措。
吾艾肖贝接着说道:“这是个教训,记住不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伊力巴巴重重地低下头,看来自己真要铤而走险了,再不出手或许就晚了。
病房里阿布爱德江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要的就是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他已经感觉到了很久都没感觉的权利快感了,也许这才是省委副书记应该有的地位!他要的就是需要省长对他的重视,同时也要狠狠地扇伊力巴巴的耳光。
他想告诉西北的干部,西北不是只有一条龙,而是拥有两只虎!
张清扬几人换了变装来到了五星广场,这里是温岭市最大的商圈,也是最大的旅游商店集中地,更是温岭的交通枢纽中心。正中间是一个五角星广场,外围就是商业大厦,其中的五星大楼是这里的标志性建筑。五星广场也是伊力巴巴在温岭市的最大政绩,做完了这个工程,他就升到省政府去了。
几人坐车来到这里,然后就下车步行,还真像逛街似的。彭翔和林辉不离左右,时刻警惕着那些可能带着危险的人。大家都穿着运动服,可是那气势看上去一点不像普通的游客。来之前,张清扬提意换身衣服,指着余问天的正装说:“一看就像个干部,这可不行!”
张清扬要出来逛逛,温岭方面当然不放心,最终他把余问天带到了身边。余问天受宠若惊,总感觉张书记很欣赏自己。
现在天凉了,广场上人不多,张清扬很有兴致地四处看了看,突然指着正东方的五星大楼说:“这大楼很气派啊!”
余问天的心猛然一惊,张书记不可能不知道近几年围饶着五星广场发生的那些事,当年的那起事故震惊西北,伊力巴巴也因为这个项目毁誉参半。张书记突然带着自己来到这里,难道是……他突然有点明白了,既然领导给了自己这个机会,他当然要有所表示。
“是很气派啊,不过……这栋楼的建设过程也是温岭建筑业的耻辱,更是我们无法忘记的伤痛,它的建成有着很浓重的血腥味,我们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再重蹈覆辙,让悲剧重演!”
张清扬暗想余问天的聪明,看来他确实和伊力巴巴关系不好。他表面上不解,说:“怎么回事,不就是一个大楼嘛,怎么让你说得好像战场似的?”
“哎!”马成龙也叹息一声,对张清扬说:“张书记,也许您还不知道,五星大楼当年发生了一起西北历史上最大的工程事故!”
张清扬满脸的错愕,吃惊道:“还有这事?”
余问天点头道:“马部长说得不错,这起事故是西北建筑史上最大的,您现在看到的大楼是翻新重盖的,当年盖到四楼的时候……整个坍塌了!”
“偷工减料?”
“算是吧……”余问天好像不愿意多谈似的。
张清扬似乎也不愿意多谈,只是说:“这是个教训啊!”
马成龙在一旁冷笑道:“余书记,真的是偷工减料?”
“这个……这个案子当年是这样定下来的,我了解得不是太多。”
一听这话,马成龙似乎火了,大声道:“你当年就在温岭工作,你不了解谁了解?”
余问天马上说:“这个案子是由当年伊力书记亲自负责的,所以我们其它人没有参与……”
“那你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个案子要是有其它的问题,你也不知道了?”
“我……关于这个案子确实有很多说法,”余问天在马成龙的“逼问”下,终于说出了实话。
张清扬停下了脚步,笑道:“很多说法,那是捕风捉影的事吧?公安局都定了案的,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