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艾肖贝诧异道:“什么命案?”
张清扬解释道:我了解的也是不全面,大概是前几年沙园市委有位干部发现了巴干多吉的一些违法行为,然后公开写信举报,结果纪委调查无果。
后来听说进了精神病院,放出来没多久就被打死了,当初沙园警方给的结论是抢劫,不过现在有新证据表明巴干多吉在这起案件中扮演了一些角色。他以权谋私,把一个正常人关进了精神病院……
“已经有证据了?”
“嗯,另外死者的家人还藏了一些证据,现在已经被田書記拿到手了!”
吾艾肖贝明白了,张清扬果然是胸有成竹,单凭这些就可以抓巴干多吉了,他迟迟不动手,也是在等着自己谈判。
想到这里,吾艾肖贝道:“张書記,既然已经有了证据,那就……那就赶紧行动吧,别再等了!”
“你就不怕影响?”
吾艾肖贝脸色一红,说道:“张書記,我承认在巴干多吉的问题上有一些主观想法,我……我错了。现在都这个时候了,我个人影响不用在乎。”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看……你做一做巴干多吉的工作吧,都这个时候还挺着干什么?不如主动交待问题,你说呢?”
吾艾肖贝点点头,心想如果我给巴干多吉打电话让他“自首”,那不是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倒草?这是赤裸裸的攻心战,这要是传出去,对全省的本地干部都是一次打击,更会给自己带来不利的一面。
“省长啊,”见他没有表态,张清扬接着说道:“这次的事不小,除了巴干多吉,当年的定居兴牧工程……”
吾艾肖贝连忙打断他的话,说道:“我听田書記说了那么一嘴,这事到底怎么回事?”
张清扬说:“我了解得也不详细,但是情况不妙啊,从田書記掌握的材料来看,各地在实施过程中都存在一些问题,特别是在资金的使用和工程质量方面很严重……”
“严重问题?”吾艾肖贝吃惊不小,这也是他从来没想过的事情。类似这种项目,在资金方面有些问题是正常的,但如果说每个地区的问题都很严重,那身为这个项目的发起者,他的责任更严重。
张清扬点头道:“没错,盘门县的事不是个例,其它地区还有比盘门严重的!”
“那您的意思是?”
“这个……案子是田書記调查的,我看就由她一查到底吧!这是个大案,没准还要牵扯到谁啊,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可是没有办法。”张清扬轻描淡写地说道。
“张書記,那可要大乱啊!”吾艾肖贝神色严肃,“张書記,您想过后果吗?”
“什么后果?”
“张書記,如果都像沙园这么查,各地区……会抓走多少人?”
“那能怎么办?你的意思是放任不管?”
“这个……”吾艾肖贝当然不能这么说,犹豫道:“这个项目过去两年了,我觉得应该注意影响,即使要查也要考虑稳定因素。”
“稳定……”张清扬看向吾艾肖贝摇头,“哎,这样的违纪案件难道就不查了?”
“情况到底有多严重?”
“我看这样吧,”张清扬看了吾艾肖贝一眼,“先让田書記把沙园的案子处理好,等她回来再详细说说其它的事情。今天我们就谈沙园吧。”
“好吧,”吾艾肖贝一阵无奈,现在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张清扬手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张書記,既然这样,我看就不要再等了,马上对巴干多吉采取行动吧!”
“你真舍得?巴干多吉可是西北地区干部的一面旗帜,他……”
吾艾肖贝咬了咬牙,说:“张書記,您不用说了,既然沙园变成今天的这种样子,无论他个人是不是有问题,他都存在严重的失职行为!”
“那你给巴干多吉打个电话吧,让他自己去找田書記说明情况,怎么说……他也是一位老干部,我们要考虑他的面子。”
“这个……”吾艾肖贝心想您这不是要打我的脸吗?
“省长,我这也是全面考虑,沙园这件事解决了,其它地区的问题……”
吾艾肖贝明白这是一笔自己不能反对的交易,默默地掏出了手机。
“省长?”巴干多吉很意外。
“多吉啊,你的问题我已经知道了……”吾艾肖贝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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