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动了一下。
眼神变得非常非常奇怪。
她避开他的目光,“天真无邪”地欢呼:“我好饿,要不,你出点体力,给我煮点东西吃吧……”
卫微言:“……”
她死死扯着他的袖子,嘀嘀咕咕的:“我好饿啊,一大早就起来写稿子,只吃了一个面包,现在都快饿晕了……你难道没有发现,我最近起码瘦了至少五毛钱的肉吗??”
卫微言:“……”
“我记得你上次做的跳水兔好好吃,你今晚再给我做一次嘛……好了,好不容易来一次,你不做也说不过去啊,快去做……”
她不由分说,扯着卫微言就往厨房走。
冰箱里,没有兔子,但是有排骨,有鸡,有里脊肉。
“好遗憾,吃不成跳水兔了,不过,我们可以吃水煮肉片或者芋儿烧鸡……要不,就吃芋儿烧鸡如何?……”
冰箱里正好有一袋处理干净的芋儿,还是前天年子妈回来时买的。
“你看,芋儿都快发黑了,再不吃就要扔掉了,不可浪费啊……就这么决定了,今晚,你做个芋儿烧鸡。很简单的……”
卫微言冷冷地:“这么简单,你试一试?”
她嬉皮笑脸:“我手艺差,不像你,人长得帅,厨艺也是第一流的……好了,我去干粗活,洗菜摘菜,你掌勺,这总行了吧?”
卫微言:“……”
一个多小时之后,芋儿烧鸡上桌了。
另外还有一盘手撕包菜一个番茄煎蛋汤。
两菜一汤,摆在干净整齐的新桌布上,很是让人赏心悦目。
卫微言看到桌上居然还放了一瓶尚未开封的红酒,指了指:“这是什么意思?”
年子先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烟火味(陌生的罕见的味道)——她想,他身上的这味道,真是太好闻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J虫上脑了。
明明饱暖才会思淫玉,可为什么饿着肚子也会东想西想?
她佯装大大方方的:“这么多好菜,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该喝一点红酒?”
“红酒下芋儿烧鸡???”
“有什么不妥吗?难道你觉得茅台才配得上芋儿烧鸡?”
卫微言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
年子忽然有点心虚。
“你根本不是想喝酒。你是想灌醉我……”
年子急了:“我灌醉你?我灌醉你干什么?”
“你图我的美色,想灌醉我酒后乱性(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年子:“……”
他冷冷地:“这种红酒,我喝十瓶都不会乱性。小姐,你还是省省吧。做人要正派!我也不是随便的人……”
你随便起来不是人——可年子又不敢这么说。
红酒没得喝,只好吃饭。
年子气鼓鼓地,拼命吃饭。
一口气吃了满满一大碗饭,直到去盛了第二碗,才放慢了速度,“哇,芋儿烧得又软又糯又入味,好好吃,小卫啊,你以后都可以去开餐馆了……”
卫微言淡淡地:“吃饭的时候最好不要讲话……”
“为什么?”
“你讲话的时候,别人很可能已经把好菜吃完了。”
年子:“……”
低头看看已经被自己干掉了一大半的芋儿鸡,年子真的有点面红耳赤了,她尬笑:“我之前是饿极了,没法,现在好了……我可以放慢速度,优雅地品尝了……”
她不吃芋儿烧鸡了,又去吃番茄煎蛋汤。
她觉得煎蛋特别好吃,两面金黄的鸡蛋,就像金色的大饼,在汤里浸泡之后,味道别提多美了。
她一口气又吃了大半碗煎蛋汤。
卫微言看看她的空碗,又语重心长的:“成年人,吃饭最好不要像小孩一样狼吞虎咽,也不要一次性吃太多鸡蛋,否则,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什么后果?”
“吃鸡蛋太多,对母鸡不好,它们根本来不及下!”
年子瞪大眼睛,差点一口喷在汤里。
卫微言慢悠悠地吃饭,喝汤,把剩下的菜肴也一扫而光。
年子吃太多太饱,瘫在椅子上有点无法动弹,但是,转眼看到满桌子的残羹冷炙,杯盘狼藉,就愁眉苦脸了——按照江湖规矩,该自己洗碗。
她忽然想找一个不洗碗的借口,可是,想来想去,又想不到,只好捂着头,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觉得自己的头晕晕的?”
卫微言不动声色:“食物中毒了?”
“好像有点……好像是感冒了,头好晕……”
“吃多了撑的吧?”
年子:“……”
“吃太多了,最好运动一下。所以,洗碗便是你最好的运动……”
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