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韵贤突然麻溜叉腰,“哟,你还挺横,随便带人闯进来,圣皇还没说你的不是,你倒先反咬一口。说的直白点,宋宋本就是圣皇的亲孙女,不懂事让长辈教训一顿怎么了?用得着你这般护犊子吗?”
“……”
萧景淮见过强词夺理的,但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你们是不是都被那个所谓的圣皇洗了脑?”
周韵贤冷嗤,“才没有,我们都非常清醒,倒是你、我觉得越来越糊涂,跟四年前相比,简直就是个老糊涂蛋。”
萧景淮快被火火气死,正要发难过去,此时突然狂风大起,像是老天不满这一切开始惩罚,这变化让他顿时收了手脚,最主要风太大,迷了眼,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不单萧景淮是如此,连其他三人也是一样。
“妖风”过后,四人就见屋子里又多了一个人——
周韵贤、风奕尘、白嘉音三人一见那人纷纷屈膝下跪,那模样就跟古代平民百姓参见王侯将相似的。
见此,萧景淮大概已经猜到来人是谁?
他只见那人轻轻一扬手,就到主位上落座,面具上的流速飘荡,似能带出凌厉的风,他说:“萧先生,我们总算见面了。”
“不过见面的方式似乎不太好,怎么、我让你很忌恨?”
萧景淮看着眼前的圣皇,那种云淡风轻的语气,细细分辨就如烟波浩渺般的存在,有种与世无争独立于天地间的洒脱恣意——
这样一个人,很难想象是想圈地为王,自立门户,再次进入封建时代。
“是。”萧景淮凝眸上前,“你折磨自己的亲孙女实在太畜生,虎毒都不食子,你连……”
“我连畜生都不如是吗?”那人从位置上款款下来,“呵,真是天真呢!萧景淮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所看到的、触摸到的,甚至于是一花一草一尘,在我看来都是虚幻。”
“什么意思?”萧景淮觉得这个人是疯子,简直是在语无伦次。
“你们都不懂,没人懂,其实我自己也不懂。爱情到底是什么?她说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我,可我……能一直活着,不死不灭,不老不病,岁月无忧。她说只想跟我永远在一起,哪怕只是须臾也好,她想要个世外桃源,没有杀戮没有血腥没有吃人的猛兽,我做到了,可她又不见我。”
“……”
萧景淮被他逼得步步后退,一双凌厉瞳眸圆睁,总算露出了怯色,说是怯色、倒不如说疑惑不解——
怎么会不死不灭不老不病?
“你到底是谁?”
那人突然将脸上的面具取下来,一张出尘绝色的脸,阅尽美色都无法道出这张脸的风华。
他很年轻,出奇的年轻。
“我叫珈蓝、也叫周简易,曾经还有过一个名字是……楼晋。”
楼晋,他很怀念这个名字。
她含在唇齿间呢喃过的名字。
周韵贤一怔,眼底闪过震惊,他之前一直问他,为什么他姓周?
现在总算有答案了,原来他自己就姓周——
可他为什么会有三个名字?
之后,又听见男人说:
“珈蓝是寺庙里的小和尚。”
“周简易是天桥底下的神棍。”
“楼晋……只是她的楼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