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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一出帐门就看到沫诗缈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模样,她不由问了一句。
沫诗缈不答反问,“今天那边什么动静?”
那边自然指的是水氏和沫悠云了。飘雪了然,“水氏今天歇息了半天,后来却拜见了水皇后,至于沫悠云倒是先后去了齐瑶依和齐蒹葭那里,最后去了水莲儿的营帐。”
“水莲儿?”今天并未在王帐内看到她,看来齐帝并非和水皇后一条心呢。
“好生注意着就是,木儿怎么样了?”
飘雪知晓木儿在沫诗缈心中地位,“手上的那几根刺被挑了出来,然后用了秘制的金疮药已经好多了。”
飘雪没想到,木儿竟是装作没事的,若非是她端茶的时候一不小心打破了茶碗,飘雪也不会发现她手心竟是一片红肿,那刺球的细刺不知道什么时候扎到了她,可是生怕小姐和齐蒹葭杠上似的,她竟是忍住没有开口。
那细刺吸入牛毛,偏生又是扎在了她细嫩的掌心,若非是因为碰到热茶碗她心中一惊失手丢了茶碗,怕是她还要隐瞒一阵。
“那这几日就辛苦你了。”
饶是知道这位主子向来薄情,飘雪听到这一句也是愣了一下,这是为木儿替自己道歉?
木儿现在手心有伤,差不多营帐里的事情都是她忙活,倒真是有些忙碌的很。
“是,小姐。”
飘雪闻言却并不忧伤,反倒是有些跃跃欲试,毕竟明天可是有好戏要看的。主子的骑射向来是出类拔萃的,不知道明天自己能不能有幸看到好戏。
沫诗缈也想到了明天的之事,同样也想到了齐司冥,只是想法却是与飘雪的截然不同。她只祈祷,这里不同京城,营帐四处挨着,那妖孽别有事没事溜进自己营帐里面。
只是苍天应当是失聪了的,并没有听见她的祷告。
半夜里忽然间觉得行军床微微一沉,沫诗缈蓦然正看眼睛,却见齐司冥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丫头竟然在等本督,真是让本督难忘。”
低微的声音只有他两人能听到,沫诗缈恨不得闭上眼睛,从来没睁开过。难道她床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人,还让自己装睡不成?
“深更半夜的,你就不怕别人看见?”
齐司冥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那不正好,想来沫将军很乐意有本督这么一个位高权重又深得帝心的女婿的。”
夸自己都不带脸红的,还真是厚颜无耻的很。沫诗缈心中默默道了一句,只是一想到适才齐司冥的话,却是忍不住心跳快了一拍。
女婿,这妖孽是调戏自己呢,还是调戏自己呢?
齐司冥何等样人,呼吸间便是能瞧出一二分端倪的,何况沫诗缈又是在他胸前,“怎么,丫头现在才对本督怦然心动吗?还真是让本督伤心。”
怦然心动?上辈子倒是怦然心动了一次,结果被人家当刀使了都不知道,这辈子她大概是与这个词绝缘了的。
似乎察觉到沫诗缈瞬间的心绪变化似的,齐司冥只是伸手将沫诗缈揽得更紧了几分,“放心,放心。”只是放心什么,却并没有说。
行军床很是窄小,昨夜齐司冥又是忽然造访,本应该谁的疲惫不堪似的,可是沫诗缈却是罕见的精神的很。
飘雪打量她的目光中都带着几分惊诧,只是她还未开口,倒是听沫诗缈问道:“为何这段时日不见筱筱的影子了?”
她可是记得筱筱向来是跟随在齐司冥左右的。
“她有些事情处理,过两日才能过来。”听飘雪这摆明了是敷衍之词,沫诗缈却也不多做计较,只是她刚用完早饭,沫之雨已经跑了进来。
“小七怎么这么慢,围猎都快要开始了。”
她一脸欣喜和激动,便是沫诗缈看见也不由被感染了几分。
“急什么,他们围猎他们的,我们在这里等着结果便是。”
沫之雨却是拉着沫诗缈就往外跑,“小七你不知道了吧,今年围猎的规矩是变化了的,不只是男人们要参加,便是我们也要凑一凑热闹的。”
沫诗缈闻言不由眉头一挑,“这是谁提出来的?”
若是有了这些京中贵女的参与,怕是这鹿死谁手还真是不好说了。
“听说是那琳儿公主想出来的,她想参加围猎,周国皇帝不许,结果她就对咱们陛下提出这个建议,陛下同意了,最后就改动了往年的比赛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