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墨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稳住心神,她是在噩梦。”
南宫默言和安成述都第一时间稳定了下来,只是沫诗缈却依旧心神不定,似乎整个人被梦魇了似的。
齐司冥脸色并不见好转,看着沫诗缈的目光也带着冷冽,直到墨风最后长吁了一口气,他才回过神来一般,只见南宫默言和安成述似乎都瘫痪了似的,而沫诗缈却是倒在那里,人事不知。
派人将两人送回去安置好,齐司冥目光落在了沫诗缈微微颤抖的睫羽上,最后是墨风拦住了他的视线。
“千岁爷,这里我来处置就好。”墨风的逐客令下的委婉,齐司冥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一身冷冽让守在营帐外的飘雪浑身一颤。
难道千岁爷是吃醋了不成?
适才小姐的梦呓声她多少听见了些,只是吃醋也就罢了,怕就怕千岁爷误会小姐,会就此冷落了小姐的。
想到这里,飘雪不由心中一急,她虽是跟在小姐身边没多久,可是却也知道小姐和大皇子绝对不可能有私情的。
不行,她要跟主子说个明白!
只是飘雪刚追了过去,却是一人拦住了她的去路,看见来人,飘雪不由皱起了眉头,“筱筱,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身红衣如火,筱筱笑意中带着几分嘲弄,“看来换了主子后,你的本事明显不如之前了,飘雪,千岁爷心情很不好,如今进去你不过是找死,你确定?”
飘雪有片刻的犹疑,她没想到筱筱竟是重新回到了千岁爷的身边,只是她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在千岁爷心情不好的情况下还去打扰,那无疑是在找死的。
权衡利弊,飘雪很快做出了决定,脸上笑意灿烂,“我不过是看你来了想和你说两句话而已,许久不见,你倒是一身杀气,真是令人望而生畏呢。”
筱筱将这句话当做恭维话,只是看到飘雪脸上的笑意,她忽然间醒悟过来,飘雪竟然是在嘲讽她!
令人望而生畏,自然千岁爷也不会对自己青眼看待的!
几乎,杀气勃然而发,飘雪却是轻声一笑离开了这里,心中却依旧纳罕,千岁爷之前相当于放逐了筱筱,此时此刻为何竟是突然间召回了她,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沫诗缈疗伤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内情,不然沫悠云也不会来回在营帐里走动,似乎在张扬自己有一双闪亮的眼眸似的。
“六妹这般情绪,只怕回头老夫人定是要责怪小七照护不周的,到时候……不对,小七也是目不能视物,许是老夫人看在小七这般模样,也不忍心责怪了的。”
许是。
不忍心。
责怪。
沫诗缈不由赞叹,沫悠云这几个词用的委实是妙,几乎能让自己和老夫人撕破脸皮了呢。只是九尺高台却终究是功亏一篑。
“是呀,我没大姐那么好运气,有个精于医药的表兄,脸能恢复的这么快,真是可喜可贺。”
虽然看不到,可是沫诗缈能够想象,沫悠云瞬间变化了的脸色,该是何等的精彩。
“你!”沫悠云只觉得脸颊生疼,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她几乎能感觉到脸颊上那皮肤的遮掩下的破裂,几乎是不受自己控制的速度。
“小姐,大小姐怎么跑了。”
木儿想要跟上去一看究竟,却是被沫诗缈喊住了,“跑就跑吧,离她远些,飘雪去哪里了?”
木儿摇了摇头,“今天一大早飘雪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小姐,你有没有觉得眼睛好一些,墨大夫说你需要静养几日才能好转的,只是咱们明天,最迟后天就要启程了。”
沫诗缈闻言一笑,“没事,我的身体我清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师父用金针之法,配合着南宫默言和安成述的内力疏导将自己脑部的淤血化了去,只不过那血块压迫了神经几日,怕是一时半会儿并不能好转,师父这般说无非是怕颠簸会让自己身体发虚,不过完全没必要,毕竟自己并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是吗?
木儿欲言又止,只是看小姐躺在那里不想说什么的样子,最后她无奈地转身离开。
既然小姐这里自己说不通,说什么都要让墨大夫和她们一起回京,有墨大夫在路上照顾小姐,她多少也能安心几分不是?
可是飘雪怎么还不回来,现在营帐里只有她一个人,实在是走不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