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诗缈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想到你甘心做我丫环罢了。”
锦衣卫向来等级分明,飘雪手下这么多人,却是奉齐司冥之命来自己这边,看来自己之前倒是小瞧她了。
飘雪笑了笑,“伺候小姐总比伺候千岁爷好,他那……”她后知后觉到自己似乎说漏了嘴,连忙改口道:“小姐需要我做什么?”
沫诗缈对她那未说完的话并没有几分兴趣,闻言目光深远地看着高空,那里蓝天白云,一尘不染。
“去调查,沫暮羽究竟在哪里。”
飘雪闻言大吃一惊,还未开口却是画眉道:“小姐说二少爷没死?”
这怎么可能呢,当初那消息不是传得沸沸扬扬吗?要是他真的没死的话,为何却又是不来京城伸冤?
画眉清楚,当初相爷所谓的里通外国其实并没有实证的,只凭着红袖是突厥奸细,甚至连红袖都不曾找到就将相府定了罪,这一切太过于匆忙了,画眉都觉得这匆忙之后是在掩藏什么。
只是画眉知道,有些问题并不适合问出口,该自己知道的时候她自然会知道的。
“流言到底是流言,沫暮羽没死。”她确信,原本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只是孙延人都那般对自己说了,她又岂会再自欺欺人?
不过沫暮羽死也好或者也罢,对自己都无关痛痒,除非他拿到了突厥或者大昭的兵权,否则对自己根本构不成威胁。
可是突厥有阿史那契骨和阿史那沙运兄弟,大昭有昭烈帝,万俟佑还有那叶墨焕,沫暮羽想要从他们手中讨得兵权,岂不是难上加难?
看小姐似乎并不担忧,画眉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小姐都不害怕,自己多问了,岂不是显得心虚似的?
“小姐,将军等了您许久了,请你回来后立即去见他。”
青衣小厮快步来请,让沫诗缈不由皱起了眉头,“爹爹可是说了什么事情?”
小厮摇了摇头,“将军没说,不过夫人也在。”
娘亲也在?
沫诗缈有些诧异,这个时辰娘亲向来是在外面的,如今突然回来,却又是为了什么。
沫诗缈进去的时候,娘亲似乎正在和沫君蓝商量什么事情,见到自己进来,他停了一下,旋即笑着问道:“明天就是要进宫参加宴会了,我刚才还和你爹爹讨论,你准备怎么应付。”
沫诗缈皱了皱眉头,脑中有一瞬间的混沌,旋即却又是清明过来,“难道娘亲也知道叶烟洛是一家有女多家求?”
这事情原本该是绝密的,为何如今却是连娘亲都知道了?
似乎看出了沫诗缈的诧异,白雪解释道:“这并不稀奇,叶府的那总管喝酒喝多了自己卖弄的,我也是无意间才知道的。缈缈你,到底想要怎么办?”
白雪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似乎只等她开口那答案罢了。
沫君蓝见沫诗缈不说话,顿时埋怨白雪道:“看你怎么说话的,哪有这么逼人的?丫头,你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爹爹支持你。”
这才是合格的爹爹嘛。沫君蓝颇是得意的一笑。
沫诗缈心底流淌着名为感动的情愫,“爹爹和娘亲放心,我自然会见机行事的,叶烟洛虽然藏得很深,可是到底依仗也不过就是他父亲兵部尚书叶可明罢了,一旦叶可明倒台,我想她也会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
白雪闻言心中一动,“你已经有了成算?”
沫诗缈摇了摇头,自己又不是神人,哪会有什么成算呃。
终究,是没有圆自己的皇后梦。
“丫头你小心行事,有啥需要你娘亲帮忙的,直接说就是了,不用客气。”沫君蓝许下了承诺,他并非不相信沫诗缈的能力,只是他知道这丫头和自己很像。
向来倔强,哪里会主动开口求人呀?
而且,本身就又是处境艰险,只怕更是不会主动将沫府牵扯进去的。虽然沫家早已经踏入了这趟浑水,从三十多年前就已经牵扯进来了。
白雪也刚要表示,却见沫诗缈开口,“爹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沫家在甘州可否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
白雪皱了皱眉头,“甘州?难道你想要调查孙延人?”
他这么问,纯粹是因为甘州实在是太特殊了,偏生这丫头刚从孙府回来,如今又是这般问,怎能让他不猜想一二?
沫诗缈诚然的点了点头,对白雪她并不准备隐瞒,“甘州是孙延人的地派,外人不好介入,我想生意人大概还好一些,而且我想知道,当初沫暮羽究竟是怎么从甘州逃脱的。”
孙延人将甘州看守的铜墙铁壁似的,可是沫暮羽一个流放的囚犯,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的从甘州逃脱,这才是自己最介怀之处。
除非,甘州出现了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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