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父债子偿不是天经地义吗?不然,怎么对得起他们兄妹这十多二十年来享受的荣华富贵呢?
“何况,当初你兄长来提亲的时候,我早已经拒绝了,是他死缠烂打,难道我还能多手管到你们韩大人府不成?子不教,父之过,我想韩小姐若真是来质问的话,未免却是找错了人。”
韩文水为之一噎,的确。哥哥虽然不曾对自己说过什么,可是她也知道在这场追逐中,一直不肯放手的其实是自己兄长,根本不关上官芙蓉或者说上官夫人什么事。
可是想到父母之间的争吵,想到自己向来英武的哥哥竟是躺在床上人事不知,韩文水还是忍不住的气愤,“分明是你居心叵测,你就是因为当年我爹爹始乱终弃而挟私报复的!”
说出口的话犹如泼出了铜盆里的清水,再也收不回来了,韩文水有瞬间的害怕,害怕上官夫人恼火,将自己处置了去。她瑟缩了一下,只是看到的却是上官夫人脸上浅浅的笑意,带着几分讽刺。
“其实我早就该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上官玉那性子,韩道那般小人行径,又怎么能教导出什么大家闺秀呢?”她适才那一瞬间的同情可还真是讽刺。
看着根本遮掩不住自己情绪的韩文水,只是瞬间,上官夫人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既然你知道过去的事情,那么韩小姐就这般对我这个长辈说话吗?”
韩文水恼火的很,“有你这样的长辈吗?说我不像是大家闺秀,可是上官芙蓉就算是吗?险些和我哥哥有了姻缘,那样岂不是?难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上官夫人笑了起来,“抢了堂姐的未婚夫算是什么?我想提醒韩小姐一句,你年纪小我不与你计较,不过如今芙蓉可是状元夫人,你若是再这般出口无状,我只怕锦衣卫的慕大人知道了,就算是面对的是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你这聒噪的舌头割了去的!”
韩文水只觉得舌根处一阵恶寒,好像自己的舌头一下子就被人割去了似的,可是明明又是好端端的在嘴里,很是安稳。
“你不用吓我,我不怕他。”只是她的声音却是将她彻彻底底的出卖。
上官夫人笑了笑,转身离去,“你怕不怕他与我何关?送客。”
她怎么能对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小丫头抱有幻想呢?还真是心软了。
“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能赶我走?”韩文水连忙要去追上官夫人,只是却不想几个丫环婆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大小姐脾气顿时发作,“你们想要干什么,还不给我让开?”
曲嬷嬷看着韩文水眉眼中竟是带着当初上官玉的几分神情,顿时冷笑道:“文水小姐固然是韩大人府的小姐又如何?这里可不是韩大人府的后院,上官夫人府岂是你能撒泼的地方?文水小姐要是自己走也就罢了,不然可别怪老婆子辣手无情把你扭送到锦衣卫的诏狱里去!”
上官夫人府的安危并不由京城顺天府管辖,而是直接由锦衣卫保护。也正是因为此,当初不少人猜测齐帝是否有意让宠臣齐司冥与上官夫人府联姻。
直到后来沫慕斯和上官芙蓉的婚约传了出来,这谣言才不攻而破。
韩文水看着早已看不见了的上官夫人,顿时气得跺了跺脚,“你们都欺负我,我,我恨你们!”
看着哭着跑开的人,曲嬷嬷满是沧桑的脸上带着几分冷意,这就叫欺负吗?那当年你娘上官玉那贱人对小姐做过的又算是什么?
恨,也只有你这向来养在温室里的娇花才会恨得这般轻而易举,恨得这般可笑!
跑出上官夫人府,韩文水才恍然觉得自己是别无去处的,她原本是想要去找上官夫人理论,可是却轻飘飘地被她打发了。甚至还用强权来威胁自己。
韩文水气恼,更是愤怒。韩大人府,她十多年来生活的地方,她不想回去,那里那般肮脏,她不愿意被那空气污染了。
可是她却也不想想,既然自己知道韩大人府是一摊淤泥,是那么的肮脏,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上官夫人?
“对,我,我去找灵儿,不是说她已经好多了吗?她一定会收留我的。”
犹如拨开云雾见明月,韩文水转头就往安平侯府去,只是却不想自己转过头去却是看到了一高一矮两个大汉,莫不是形容猥琐之人。
两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是猫儿看到了鱼,狗儿看到了肉,这让韩文水心中一阵惶恐,声音颤抖着问道:“你,你们想要干什么?”
两个猥琐男对视了一眼,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笑了起来,“小姐看样子像是迷路了,不如让我带小姐去消遣消遣?”
韩文水连连摇头,“我不去,你们给我让路,我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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