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却是忍了下去,“沫诗缈,你还真是一如当初,嘴皮子最是利落,一点都不肯输给别人。”
沫诗缈闻言一笑,“王后过奖了,只是王后却今非昔比,也不对,或者该说今时不同往日了,毕竟齐蒹葭如今你是突厥的王后,孕育着突厥王室的血脉,再也不是当初的蒹葭郡主了,不是吗?”
齐蒹葭的耐心在沫诗缈的挑衅下终于全部消磨光了。
“沫诗缈,我和你究竟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
小花园内除了她们再无他人,便是她声音不再压抑,却也是没人会闯进来。
“什么仇什么怨?”沫诗缈冷冷一笑,穿越之前的原来的沫诗缈一直想要知道这个答案,可是齐蒹葭却是从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到她穿越过来才明白。
“王后与我有什么仇呢?”沫诗缈眼眸一闪,露出一丝笑意,“可能是上辈子你造孽太多,欠了我的。”
齐蒹葭顿时脸色难看,“沫诗缈,你不要欺人太甚。”
“王后是在说笑话么?”沫诗缈泠泠一笑,“如今您是主,我是客,我又不会喧宾夺主,怎么就欺人太甚了?”
齐蒹葭脸色更是难堪了几分,只是气得嘴唇发白却是说不出话来。
“当初,你是蒹葭郡主,而我不过是个相府小姐而已,借着沫悠悠和齐瑶依的手治我难堪的,是你而不是我。王后若是想要颠倒黑白,也不妨试上一试,但是却要突厥王相信与你才是,不是吗?”
听闻沫诗缈提及旧事,齐蒹葭恼羞成怒,“沫诗缈,不要仗着你有几分小聪明就恣意妄为!当初你明明知道我对钱子然有意,不也是生生破坏了我的姻缘?”
沫诗缈冷笑一声,“是吗?郡主不是向来对齐司珩情根深种的吗?难道你真的想要嫁给钱子然?”
她顿了一下,旋即说道:“还是郡主想要嫁给钱子然后,让沈潜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然后怀着他的遗腹子,站在齐司珩身后呢?”沫诗缈声音轻飘飘的,“再或许,其实那遗腹子根本就不是沈潜的骨血,而是你们**的孽种!”
“沫,沫诗缈,你胡说八道诬陷我!”齐蒹葭脸色惨白,只是她颤抖的声音却是揭示了她的恐惧,因为沫诗缈竟是好像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似的,将她原本的打算暴露在这午后的阳光下。
“胡说八道?”沫诗缈闻言一笑,“是不是胡说八道,郡主您清楚的很。对了,我倒是有几个消息,有好有坏,不知道郡主有没有兴趣听听呢?”
其实,不管齐蒹葭究竟是否同意,沫诗缈已经说了出来,“齐司珩纳了兵部尚书的女儿叶烟洛为侧妃,郡主应该为他高兴才是,毕竟这样他可就是有兵力支撑了,再加上陈贵妃的兄长陈大人是户部尚书,有兵有钱,可真是了不得的。”
齐蒹葭闻言却是咬紧了牙关,咯咯作响。
“另外一个坏消息就是沫悠悠死了,好像是因为给齐司珩带了绿帽子,结果就不明不白的死了。”看着齐蒹葭那忽然间几分幸灾乐祸的神色,沫诗缈笑了起来,“难道时至今日郡主还想有朝一日齐司珩会登上大宝将你接回去吗?郡主可别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你是突厥的王后,除非突厥王死,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到大齐故土的。”
无情的事实让齐蒹葭又是色变,那隐隐流淌的幸灾乐祸骤然消失。
“而且,就算是突厥王死了,也许新任的突厥王会兄终弟及,或者是其他佞臣夺权,王后这般青春美貌,只怕是也要步了北宫公主的后尘呢。”
“沫诗缈,你够了!”齐蒹葭高声呵斥,“这般侮辱与本宫,这就是你当宾客的自觉?”
“侮辱?”沫诗缈脸上笑意骤然消失,“齐蒹葭,我告诉你,若这是侮辱的话,将来你要承担的那就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你……”齐蒹葭变色,忽然间却是捂着肚子,颤颤巍巍指着沫诗缈,“你,你为什么要……”
诬陷自己伤了她孩子?沫诗缈忽然间笑了起来,“王后,这等伎俩未免太下作了。”
齐蒹葭动作一怔,可是箭在弦上,听到往小花园赶来的众人的脚步声,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抚着自己的小腹,痛哭起来。
匆匆赶来的宫人看到这动静顿时惊呆,尤其是听到王后昏厥前还在一脸恨意地看着沫诗缈,当即就联想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来人,把这女人给我抓起来,等王后醒来再处置!”
说话这宫女腰间悬挂着的腰牌表明了她的身份,“月玫姑娘,你们王后小产,你不去请大夫却是纠缠在我身上,莫非是想要眼睁睁看着你们王后没了这个孩子吗?”
飘雪匆匆赶来,看着沫诗缈安然无恙,这才舒了一口气。只是看在躺在月玫怀里,却是已经下身见红的齐蒹葭,脸上带着几分恼火。
这女人阴魂不散,竟然用孩子诬陷小姐清白,还真是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