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得尽了帝王宠爱,可是偏偏却又是一个奇怪的存在,便是沫诗缈也并不清楚这其中缘由。
看着齐司冥那带着嘲弄的神色,她顿时有几分恼怒,她曾经为皇室中人都不知道,难道齐司冥还能知道不成?
“难不成,你知道?”
像是炸了毛的小野猫,齐司冥手指拂过了她的鬓发,“自然,这天下,又岂会有本督不知道的事情?”
沫诗缈看着这骄傲又是嚣张的人,冷声一笑道:“谎话大过了天都。”
看沫诗缈一副并不相信的样子,齐司冥淡淡说道:“那我就告诉你,承恩侯之所以安分了,是因为齐司轩无意间得知了自己的外祖父竟是爬灰奸污了自己的儿媳妇,甚至还生下了一个儿子。”
沫诗缈手中的密函顿时犹如断了翅的蝴蝶落到了地上,她仔细回味了一下这话,最后却是迎上了齐司冥的目光,“是你将这事告诉齐司轩的?”
齐司冥淡淡一笑,“你说呢?咱们的大皇子,最是注重礼法的,毕竟不想看到自己外祖父这副丑恶嘴脸,又实在是奈不住水皇后的软磨硬泡,他甚至冲动的想要将这事情透露给水皇后,只是到底还是个孝顺的孩子,在水皇后面前全了承恩侯当父亲的颜面,只是……”那老狐狸落马却是必然。
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丫头,你说承恩侯府的那小公子该是喊他父亲呢,还是祖父呢?”
这话,自己当初也问过沫悠悠的,得到的是后者那深深的恐惧。却不想齐司冥却也是知道了这事情的。
沫诗缈顿时想了起来,眼前的人并非是他人,而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又怎么会不知道承恩侯府的那点龌龊事呢?
沫悠悠,便是连自己都没瞒住,不是吗?
“那长公主究竟为何……”沫诗缈脸上带着几分犹疑,齐司冥和长公主是熟识的,这一点她竟是忘了。
没有银粉朱砂,那素净的脸上却也是带着几分妖娆与魅惑,“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打不得骂不得,便是连自己的宝贝儿子都不如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受宠,你觉得水皇后会对她几分好?”
沫诗缈闻言一怔,齐司冥虽然玩笑不羁,可是从来不说虚话的,这一句“来历不明”,可是大有深意的。
“她是齐帝的沧海遗珠?”可是听说齐帝可素来是生活严谨的,又怎么会好端端出了个沧海遗珠呢?便是沫诗缈都觉得不可能。
齐司冥闻言一笑,“不是他的女儿,可是却是他最爱的人的女儿,不然为何长公主这些年来越发的深居简出,基本上都不在宴会中露面呢?”
少女的娇嗔之气因为赵杨的投降而消失,取而代之的不仅仅是心如荒地的苍凉,更是有深深的恐惧。
“他最爱的人的女儿?”沫诗缈眉眼间带着几分惊异,“可就算如此,他也不该将长公主地位捧得如此之高,毕竟她身上没有皇家血脉呀!”
只因为齐帝的钟爱,所以便是一朝飞上了枝头?沫诗缈只觉得无比的滑稽,似乎看了一出最是热闹的戏剧似的。
齐司冥却是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谁说她身上没有皇室血统的?”看到沫诗缈原本紧皱的眉头一下子几乎簇成了小丘,他才又淡淡道:“她本身就是一位公主。”
齐司冥这短短的九个字,却是不啻惊雷一般。沫诗缈脸上带着震惊,甚至还有几分惶恐,似乎在质疑他的话。
“你是说,她本就是公主?”
很是艰难的,沫诗缈才慢慢说出了这几句话,齐司冥闻言一笑,“正是,这件事,丫头,你可否知道?”
沫诗缈却是没有听到这一句调侃,她整个人陷入了震惊之中。
这事未免太过于晴天霹雳,以致于她根本没有做好承受的心理。
长公主不是齐帝的女儿。
可是长公主却原本就是皇家血脉,是公主之尊!
公主并非是她这个郡主一般可以册封的,公主必然是皇帝之女!
那,那长公主岂不就是……
“她是先皇的女儿?”
先皇嘉庆帝,正是齐帝的兄长,只是先帝驾崩之时,竟是没有一个子嗣,当今圣上便是承继了帝王之位,帝号宣武。
先帝,那是一个久远到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存在,沫诗缈皱了皱眉头,可不是吗?今年长公主堪堪二十七岁,正是齐庆末年出生的。
“她出生的时候,先皇已经驾崩了,刚巧那时候的八王府中一个侍妾产下了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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