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松了手,蓝景伊一个不防整个人就坐在了地毯上,虽然不是特别的疼,但是被这么墩了一下怎么也算是不舒服的,“疼……”
“那你看看,你这样有我疼吗?”江君越说着就一挽袖子,露出他手臂上几厘米长的血口子,此刻还红鲜鲜的呢,“还有这里,你帮我看看,我自己看不清楚。”猛的一扯衣领,就露出他大片大片的胸肌,那古铜色的肌肤让蓝景伊看着眼晕,这还在楼梯上呢,他这是表演人`肉吗?
可虽是这样,她还是扶着栏杆站了起来,眼睛直落在他的胸口上,那里有一小片的淤青,“到底跟谁打架了?”她心疼了,“伤成这样,还逞能抱我。”最后这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我想洞房,一着急,就都忘记了。”
呃,有这样露骨的说出自己的生理需要的吗?
他这真是与种猪没差了。
“江君越,你就不能正经点?”
“跟老婆若是天天正经哪来的孩子呀?咱家餐桌要努力坐满呢,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得天天努力了,来,让我抱抱。”
“不了,还是我扶你上去吧。”她推开他的手,坚持要扶他上楼,伤成那样还逞能,真是孩子气,可偏偏,她心底里更多的是一份甜甜的幸福感。
扶着他站在了二楼的走廊间,“哪一间?”
“东侧左面那间。”
左面只一个房门,那要多大的卧室呀,比起对面的三间房间,蓝景伊还没进去就觉得浪费了。
一手扶着他,一手轻轻推开了房门,顿时,一室的红映入眸中,他虽是才跟她说起婚期的事情,但是显见的,这男人早就有预谋了,这房间根本就是婚房,居然还贴上了俗气的红双囍字,床单也是红的,入目就整个一片红红火火,就连沙发都是红色的布艺沙发,却显得隔外的温馨,这男人到底背着她做了多少的事情最呢,“老婆,洞房吧。”他低哑着嗓音在她耳边低语。
她身体一颤,“不要。”恍惚中,大年夜那晚的恶梦又袭上了心头,让她本能的抗拒他的亲密。
“好吧,那你先给我上药吧,不过,在上药之前允许你去对面还有楼上参观一下,若是有什么不满的赶紧现在提出来,还来得及修改。”江君越靠坐在了沙发上,不疾不徐的吩咐着。
“呃,还是先上药吧,明明那么长的口子,却好象不疼似的。”
“呵,从你一出现就不那么疼了。”
她伸手一敲他的头,终于可以居高临下的看他一次了,“药箱在哪儿?”
“没在这房间里,婚房放药箱很不吉利呢,你说是不是?”
是呀,她问完也觉得不吉利,甚至于觉得此刻他这样的伤在这房间里也不吉利,“倾倾,你受伤了,咱们换个房间吧,别把伤气留在这里,我可不要你结婚以后再受伤了,这一次,就够了。”她嘟着小嘴就要扶起他。
“哪里有那么多的说法,不住这里,难道你想睡客房?”
“客房就客房呀,快点,走吧。”扶着他就要站起。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她被他一扯,整个人就倒在了他的怀里,“别动,不然,很疼的。”
蓝景伊一动也敢动了,只是乖乖的靠在他的胸口上,半晌,听过两个人的心跳后才低低的道:“好些了没有?”
“好些了,不过,今晚只在这里,哪也不许去。”
“好吧。”他受伤了,受伤了的人都是老大,他说什么就什么吧,“药箱到底在哪?”她却不知道,就是她的这一个妥协,日后果然江君越有了血腥之灾,好在,后来他又回到了她身边。
“楼下一楼的储物间里,你去找找就好了。”
蓝景伊这才小鸟一样的飞奔而下了楼,楼下好大呀,客厅,餐厅,还有三个房间,厨房的一侧就是一个小储物间,蓝景伊很快就翻到了药箱,那么大的一个,想要忽略都不行呢。
上了楼,回到了主卧,伤了的人就是大爷,她才要给他上药,他却突然间道,“我想洗澡。”
“不行,伤口碰了水不易好。”
“那你帮我洗,擦擦身也好。”
大爷呀大爷,蓝景伊想要扁大爷,“不洗也死不了,我说不许洗就不许洗。”
“不洗也行,大不了就是不睡觉罢了,不洗澡我从来睡不着觉,除非你给我灌酒了或者打晕了,那又另当别论。”
听他煞有介事的说过,她是真的无语了,“好吧,不过你得配合点,不能折腾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