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落在小腹上,蓝景伊后怕了。
“嗯,一整个白天都过去了,爷饿了,起来,给爷煮饭去,说话要算话,懂不懂?”长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大手拉着她就推下了床,“快点,果然才睡醒的女人最邋遢,洗个脸去把自己收拾利索了,爷不想看这么邋遢的女人。”
她更不想看他呢,真希望一觉醒来她的倾倾就来救她了,可是没有,倾倾还是没来,来的是这个诡异的四爷,算了,一想到春心茶庄她就收心了,快些煮了饭然后出去买药再想办法逃吧。
她如今谁也指望不上。
不理他的进了洗手间,洗脸涮牙,一身清爽的回到房间时,四爷正对着电脑在忙着什么,电脑屏幕上一直闪一直闪的,显然,他是在工作,“很忙?”
“那当然,不然爷拿什么来睡你?快去煮饭,然后出去。”看都不看她,他继续刷刷点着键盘。
蓝景伊只要一回想昨天他从餐桌的对面一下子跃到了她身边的身手,就再也敢小觑这个男人了,“有食材了吗?”
“有,有很多,记得多煮些好吃的,不过动作要快,爷饿死了。”
“知道啦。”冲着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他还真是说到做到呀,真要她煮呢,她不煮他还真就不吃了,怪癖。
乖乖下了楼,厨房里忙活了一个小时终于煮好了四菜一汤,看着还不错,舒心的朝楼上喊了一嗓,“开饭了。”
一忽,那男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楼梯上,耳朵挺灵的,这是蓝景伊给他的最新评价。
晚上,她要怎么办呢?
以他的身手,估计她逃跑的可能性会很低。
用餐了。
蓝景伊相信了他说的一天没用餐的事情,因为,这一餐,他再没有欺负她,吃得很快,而她也饿了,一整天没吃,不饿才怪,两个人风卷残云般很快就将四菜一汤一扫而光,“明天多煮两个菜。”他道。
明天她是不是就逃出去了呢?
不对,是一会就要逃出去了。
怎么也要想些办法的。
“好。”乖乖的应他,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完全不沾边。
“去换衣服,快着些。”燃了一根烟,他去客厅抽着,她上了楼。
他抽烟的样子也好看,不过他抽的烟跟倾倾抽的烟不一样,不是同一个牌子,长长的雪茄烟夹在指间,衬着他特别的绅士。
完了,下意识的,她总是拿他与倾倾相比。
可他们两个,不应该有可比性的。
没有男人能与倾倾比的,她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
真想打个电话给他呀,可她没手机。
想,太想了。
不知今晚能不能逃出去,逃出去她立码就能给他打电话,可若是逃不出去呢?
会不会她以后都再没机会打出去了?
想到这里,她上楼梯的脚步一顿,转过身,“四爷,手机借我用下,行不?”
“借你去报信灭了爷?”他一付你当我是傻子的表情。
“我就打给我朋友,嗯嗯,女性朋友,你在一边听着就好,我若是乱说话,你立码抢过去挂断。”只要听听倾倾的声音就好,她只是打过去不说话,这样,总不会错的。
“什么女性朋友?”
“就是闺蜜,你懂不懂?”
“姓什么叫什么?家住何方?不问清楚了你把爷给卖了怎么办?”
“李雪凤。”她咬牙,也不知道对方知道她多少底细,她就真说出一个真实的名字好了。
“真难听的名字,想必也不是美女,好吧,爷准你跟她通电话,谅你也不敢在爷面前玩什么花样。”四爷说着,还真是开恩的把手机递给了她,完全不怕她会耍花样的样子。
这从楼梯上一路跑下来,她还呼呼直喘,深吸了几口气,喘匀了气息,这才指尖点过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
每一个数字都深印在了她的心底里,想要点错都不可能。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太过熟悉的歌曲,她从前很喜欢听很喜欢听,可是此刻,蓝景伊一下子怔住了。
从何时开始,倾倾的手机铃声竟然换成了这首沧桑感极浓的《东风破》,他可是伤心她的分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