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就在喻色刚要出口叫季唯衍出来的时候,那男人已经转出了身影,人就停在洗手室与洗手间之间的位置,他朝她招了招手,“没人,你进来吧。”
喻色顿时张大了嘴,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你让我进去?”这可是男洗手间,她一个女人进去男洗手间?只要想想就觉得怪怪的。
“快点。”男人催促着,似乎,她再不过去他就要走过来把她拎过去了。
算了,还是她过去吧,毕竟,他还受着伤呢,他走一步她都心疼,那还矫情个什么呢?
只是,走过去的那片刻间就是觉得不踏实,他先进去应该是去看里面有没有人在用洗手间吧,那么现在让她过去就证明他已经确定里面是没人了。
可,若一会儿她进去了又来男人用洗手间了怎么办?
心有点慌,可到底还是进去了,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去为他处理伤口比什么都重要。
她有时候就想,他晚两天等伤好些了再见蓝景伊不好吗?
可,她做不了他的主。
他现在,就是说一不二,就连阮菲菲也好象有点怕他呢。
她倒是不怕他,只是觉得始终都是自己死缠着他没意思。
她不是那样的女人。
到了,她就要越过他先进去洗手间,这样,只要藏进了隔间里面,若再有人进来她都不怕了。
可,腰上却一紧,她被季唯衍拉住了,他的力气不大,可也不小,让她不由自主的就贴在了他的身上,“干吗?”她人在男洗手间里,看着面前的男性小便池,那种感觉是说不出来的怪异,让她恨不得现在就藏起来。
“你就不怕有旁的男人进来?”他沙哑的男声在她的头顶响起,喷出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带起了丝丝的痒,让她全身不由自主的就紧绷了起来。
怕,她很怕,就是因为怕才要赶紧藏起来,也要他跟她一起进去隔间,这样,在里面就可以随便包扎了。
“怕有用吗?你非要我进来。”她白了他一眼,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慌去乱。
“知道怕就好,下次,长点脑子。”他缓缓的松开了她的小腰,然后目光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嗯,去把那个放在门口。”说着时,他的目光已经转移,转而落在了角落的位置。
喻色这才看到那里放着的一个牌牌。
“打扫中,请稍后再用。”
原来是保洁员清洗洗手间放在门口挡人用的。
不得不说,这男人是聪明的。
喻色笑了,一张小脸如花般的绽开在男人的眼中,“好的,我去。”
她跑过去,动作迅速而利落,转眼间那个牌牌就放在了男洗手间的进门处。
拍了拍手,喻色这时候终于放轻松了,这样好,这样她就不用跟着他进去那个小隔间了,那里太窄,还有,即便是保洁员把那里面打扫的再干净,她都不觉得洗手间这地方是什么好地方。
季唯衍安静的站在原处,就看着面前的女人飞速的打开自己的背包,然后就要摸出纱布和止血的药来。
“等会再拿出来。”他突然制止了她。
“为什么?”喻色顿住,一时间不懂他这是为什么要阻止她了,她才不信他的伤口没绷开呢,不可能的,再有,若他伤口没绷开,他也不用出来吧,这都已经出来了,他还矫情什么?
她家阿染从前从来不这样的。
季唯衍唇角的笑意温温的,淡淡的,黑色的瞳仁也仿佛写上了什么,“蠢。”
对,他就是在他全身上下都写上了‘你很蠢’这三个字。
“喂,你怎么敢……”
“衣服都没解开,你纱布往哪缠药往哪上?”
喻色脸红,她是急得疯了,他说得对,她是得先把他身上的伤晒出来才能换药的,努了努嘴,“抬手。”这样,她才能帮他脱下外套,也才能换药。
这个活计,她是会的。
而且,做的不比专业的护士差,她在医院里做了好久的义工呢。
她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被不知道多少好人捐的钱养大的,所以,只要是有时间,她都喜欢做义工,这五年来都是一样,差不多每个月都要抽出那么一两天去医院帮忙。
喻色的手落在了季唯衍的衣服上,这不是她第一次为他解衣服,却,是最让她激动的一次。
手轻轻的落,心轻轻的跳。
她站在他的身前,嗅着他的气息,两个人离得是那样的近,近得,让她只想让这一刻到天荒到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