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以前做义工的时候,别人的伤处她碰一下也不会心疼,可是要是不小心碰疼了季唯衍,天知道他痛着的时候她也有多痛呢。
喻色就觉得自己是爱惨了这个男人。
爱而不得,她是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幸好他穿了一件隔血的短衫,不然早就连外衣都被血染透了,擦了又擦才弄干净了,而她和季唯衍的脚边也早就堆满了红色的卫生纸。
“里面还要打扫多久?”
“怎么那么久?”
门外,时不时的有人在低声询问,应该是路过这里或者是店里的服务生,好在,并没有人硬闯进来看见他们,不然,季唯衍这个样子一定得吓坏别人的。
忽而,正在做收尾工作的喻色突觉身后多了一道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她手一顿,回转头时顿时一惊,“蓝……蓝姐夫,你怎么来了?”
江君越眉毛一挑,抱着膀子旁若无人的道:“人有三急,难道只许你们要上洗手间,我就不能上吗?”
喻色无语,眼睛瞄了一下门口那个位置的牌牌,明明还在的,“可是……”
江君越理也不理她,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季兄,孩子困了要回家了,嗯,你还回得去包厢吧?”
这是赤果果的挑衅呀,江君越他明明都看见她在为季唯衍做什么了,缠了那么多圈的纱布,再加上她和季唯衍身边那些带血的卫生纸,傻子都能猜到季唯衍是受了很重的伤的,可他那是什么表情什么话?
于是,不等季唯衍说话,喻色先说话了,“怎么就回不去了,已经重新包扎好了,马上就回,江君越,你也太小气了吧,阿染不过是来见见你老婆和孩子,又没要把她带走什么的,你至于把整个Z国的醋坛子都搬过来吗?酸死了。”
她吼过去,不过江君越也不气也不恼,唇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后很严肃很认真的道:“你以前有见过一个人受了枪伤不过几个小时就出来请人吃饭的人吗?可见,这人来见另一人的心有多急切了,嗯,若是有人这样着急的来见你男人,你会是什么想法?”
酸。
江君越是什么人呢,他一向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喻色从来也没有听他说过这样的话来,这话里话外分明是把季唯衍当成了绝对的情敌对手,处处防着呢。
不过,仔细想一想,江君越说得也有道理,至少,她是感同深受,季唯衍和阮菲菲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是抓心挠肝的难受忧心。
喻色噤了声,不知要怎么回应。
季唯衍仿佛没听见两个人才说了什么似的,这时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他则开口了,不过,他说话的对象根本不是江君越,而是她,“喻色,我们回去吧。”
喻色瞥见了一旁的江君越似乎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他垂下的大手紧握成了拳,依稀可见手背上那突突而起的青筋,他象是在生气,可是季唯衍却是满脸淡漠。
她第一次觉得终于有一个人可以与江君越抗衡了,那就是她深爱的男人季唯衍。
两个人,一样的优秀,一样的让女人肖想。
她站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因为,季唯衍已经大步的往洗手间外走了,可是江君越呢,他往里面走去了。
“傻,你这是要看男人上洗手间?”手,突的被一下子握住,随即,喻色被季唯衍当成小鸡般的拎了出去,才到了门口,不等她反应过来,她又被丢了下去,“把牌子撤开。”
“哦,好……好的。”喻色的魂终于回归体内了,移开了牌子,再起身的时候,季唯衍居然就站在她身边,而,江君越也已经走了出来,两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和好如初’,仿佛他们之间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此时,正并肩的往包厢的方向走去,看着他们一起的背影,喻色才恍然明白过来,怪不得之前在包厢里江君越说包厢的洗手间坏了为她解围让她出来,原来,他早就知道季唯衍受了枪伤早就猜到季唯衍的伤口可能绷开了,这男人,太阴险了,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把江衍衍抱开而让那小破孩折腾季唯衍呢?
喻色狠狠瞪着江君越的背影,若不是强压着心里头的火气,她真想冲过去把他砍了。
近了,她追上两个男人了。
“不要告诉她。”不知道他们前面都说了什么,喻色听到的只有这句,季唯衍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冷,但是,这一句里也饱含了警告的味道。
那个‘她’,指的自然是蓝景伊,这个,不必他们解释她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