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色……”简非凡急跑两步,弯下身子急切的审视着喻色,她的脸色太苍白了,仿佛没有了声息一样。
她静静的躺在那里,娇弱的如一朵被风吹残了的小花,看着只惹人心疼。
简非凡伸手就要抱起喻色,忽而,耳中传来急刹车的声音,让他下意识的抬起了头,几步外,一辆黑色越野已经停了下来,他刚刚是看喻色看得太专注,以至于一点也没有发现那辆正在驶来的越野车。
季唯衍推开越野车的车门就跳了下来,长长的发遮住了他的半边脸,让人分辩不出他的美丑,他大步朝着他而来,一步一步,带着沉稳带着矫健,那看向他和喻色的神情,傻子都能感受到,他是为喻色而来。
简非凡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即转过头,刚刚还面无表情的脸色已经转换成了温柔,一边轻轻的将喻色打横抱起窝在怀里,一边冷冷的对身后的保镖道:“拦住他。”
“是,sir!”
“简非凡,喻色怎么样了?”季唯衍只走了两步就被拦住了,他目光紧随着简非凡怀里的女人,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反正,喻色昏迷了,他的心也一下子慌得不行,那是从来也没有过的反应,从小到大,他经历的太多,也遇到过太多,唯有这一刻他的心乱了。
“我妻子昏迷不醒,我送她去医院了,季先生一个外人就不要过问也不要跟过来了。”没有回头,简非凡语气淡冷,仿佛能将人的血液冻住一样。
那一句‘季先生一个外人’让季唯衍身形一滞,刚刚才抬起来的要推开两个保镖的手臂瞬间软了下去。
喻色是简非凡的妻子,简非凡在宣布喻色是他的所有了。
所以,以他的身份,他没有任何立场去关心那个女人。
可她之所以出事,全都是因为他,她来这样偏僻的地方是为了李亚芳,而李亚芳是为了阮菲菲,然后,阮菲菲是为了他。
虽然谜底还没有最后揭晓,可是从种种迹象上来推测判断,他喜欢阮菲菲绝对不是偶然的事情,而是人为。
所以,喻色如何,他没办法不去担心,他也管不住自己,“简非凡,让我看看她一眼,一眼就好。”
简非凡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忽而,他的眸色变了,她的裤子上全都是血迹,天,那意味着什么他一个大男人虽然不十分明了,却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你想要她死吗?”他冷斥了季唯衍一声,便向身后的自己人道:“全都上飞机,快,马上去医院。”
只以为她是太虚弱了才昏迷的,现在看来,情况比他预想中的要严重多了。
喻色出事了。
“我也去。”飞机怎么也比车快,季唯衍随着两个保镖就要上直升飞机,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放下身段肯委屈自己去乘坐别人的飞机,目的只有一个,他放心不下喻色,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担忧。
“报歉,坐不下。”简非凡头也不回冷冷的拒绝,若不是因为季唯衍,喻色此时怎么会昏倒呢?
揣测着她身上的血意,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若她真的是流产,那她的孩子也只可能是季唯衍的,除了季唯衍,她从不让其它任何男人碰她,包括他这个受法律保护的她的准丈夫。
季唯衍颀长的身形顿了顿,他想跟上去,可是简非凡的拒绝就象是一把刀扎在他的心口上,他与喻色在法律上没有任何的关系,他甚至找不到一个理由跟上去。
不过,也只有一瞬,他长指一撩遮在面上的长发,随即便动了起来,他的动作太快,以至于等他冲到直升飞机前面的时候,简非凡的人才反应过来,而简非凡,亦是被他拦在了机舱的舱口前,“我要去。”
“走开。”简非凡不耐烦了,低头再看了一眼喻色的腿间,那一抹抹的红让他心惊。
随着简非凡的视线,季唯衍也发现了喻色的不对,一双眸子深幽若潭,“我跟过去,只要知道她无事了,我立刻离开。”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他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虽然声线里只有低沉没有祈求的意味,可这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简非凡眼看着季唯衍挡在身前,再看喻色昏迷的越来越沉,哪里还等得了季唯衍如此的威胁,轻叹了一声,他冷哼道:“你最好说话算话。”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留在里面的飞行员将舱门打开。
直升飞机很小,原本只能容下五个人,如今多了一个季唯衍就显得窄小了许多,再加上喻色是横躺在简非凡的怀里的,简非凡眼看着喻色睡不舒服,便留下了一个保镖下去开着季唯衍的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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