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此时,一片的寂静,一片的清雅舒爽。
打眼扫过,却没有撒丽的影子。
简非离脚步更快了,随手将那个盛衣服的袋子丢在茶几上便冲向了淋浴室。
女人不会蠢的到现在还在泡着吗?
不请而自推门而入的简非离马上就有了答案。
丽丽睡着了。
就睡在浴缸的边沿上。
小脸微仰在白色的陶瓷上,长长的睫毛让他想起了栖息在草叶上的蜻蜓,那翅膀随时都有煽动的可能,但此时,却又是那么的静,静如一幅画,美好的让他竟是停在那里什么都忘记了。
好久,女人似乎是冷了,人在已经凉了的水中轻轻蠕动了一下,也把简非离眼前的画动了。
动了的画更美。
美的让他依然定定的看着女人,她铺陈在水中的发宛如墨莲一般,再配着白皙的肌肤,美艳的不可形容。
或者,她睡着的样子与她醒着的时候是完全不样的。
睡着的她更具女人味,醒着的她多了一份豪爽霸气。
不过,不论她举手投足间有多霸气,她在他身下的时候,还是一样的软如水。
不。
他一定是酒喝多了。
怎么脑子里全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呢。
他不可以对她有非份之想的。
不过是把她从醉酒中解救罢了。
女人的眼睫眨动了。
简非离也终于清醒了些,一步上前,当指尖触到浴缸里的水时,他皱起了眉头。
丽丽这是有多醉呢,水这样凉,她却睡得这样沉。
什么也不管了。
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他早就看过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吧。
若她醒了怨了,到时再说。
大手随意一捞,便将水中湿漉漉的女人捞在了怀里,水珠四溅,顿时,他也湿透了。
睡着正香的撒丽这才后知后觉的微眯了一下眼睛,“你干吗?”迷糊的视线里好象是一张男人的脸,有点熟悉,有点动人,她是不是做梦了?
抬起纤纤的手指便落在了简非离的脸上,“好看。”
简非离身子一僵,还从没有人这样直接的说他好看呢,而且,还是一个不着寸缕此时正在他怀里轻动的女人。
“你真好看。”撒丽又是情不自禁的低语了,其实,她的酒量很差劲,酒品更差劲,可是之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想诱到这男人了,不知不觉间就多了。
这一多了,人便不受自己控制的只想多摸摸他的脸。
此时的撒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完全被大脑里的酒精支配着。
那指尖的冰凉加上滑腻如脂的触感,让简非离心神一荡,更紧的将怀里冰冰凉凉的女人搂在怀里,再随手扯了一条浴巾搭在她的身上,不想她冷。
那是一种下意识的心疼。
或者,男人也有第一次控吧。
丽丽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微风起,简非离抱着撒丽走回了包厢。
桔红色的幽光让所有的空间都写上了浪漫的味道。
也更容易让人如沐梦中。
简非离轻手轻脚的将只蠕动了一会就安然靠在他怀里的女人放在了床上。
然,他才收手,女人白皙的手臂就缠上了他的颈项,如媚的眼眯成一条缝隙柔柔的看着他,“去哪儿?”她似乎,特别的不想他离开,仿佛,他是她认识多年的晴人一样。
想到晴人这个词汇,简非离的心跳骤然加快,俊颜不经意的染上微红,这是从没有过的现象,只是,他自己一点也不知道,“我去洗洗。”这话,完全是他此时的真正的想法,他全身都湿了,很难受,可说完,就觉得这话太过的那啥了。
撒丽鼻子皱了皱,细嗅了起来,然后拧起了小眉头,“真臭,快去洗,我等你。”
“刷”,简非离只觉身体上的每一个神经都绷紧了,她等他干吗?
不是他要多想,而是此时置身在粉色床中的女人太过娇美,浅浅残留着的水珠仿佛婴粟般的让他很想俯首就去品尝。
“乖,放手。”他轻声哄着她移开手臂。
只为,她再不移开,他只怕等不及要去洗洗了。
可,大脑里又有一个声音在控制着他的身体和行动。
他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这个女人,就是罂粟,上瘾了,只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