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半点防御警惕心都没有。
长腿移步到床前,女人安静的睡颜上溢着浅浅的红晕,那是发烧引起的不正常的红晕,原本他是想要离开的,看她这样,又是不放心了,转身回去自己的公寓取了温度计回来。
可当要为她试体温时,才想到这样不可避免的就要触碰到她的身体了,他还是知会一声比较好,“英子,再试一下体温,好吗?”若是吃了感冒药加退烧药她的体温还是半点也没有降下来,那他就只能强迫她去医院输液了,虽然抗生素那种东西并不好,但偶尔用一次也没关系,现在让她不发烧才是最重要的。
“不好,你走开。”英子在做梦,梦里就是这男人强迫她吃饭吃药,她有些着恼了,长这么大,就连师父也没有这样的贴身照顾她,让她颇有些不习惯。
若是有人对你好对你很体贴,那他就一定是怀有目的性的。
师父的话就这么在睡眠中悄然的袭上了脑海。
“量一下就好,不然一直发烧你真的会烧成傻子的。”
“真吵。”英子低喃。
“我只要把体温计放好就可以了,行吗?”女人病着,所以简非离只能忍耐的低声的哄着她。
“快点。”英子闭着眼睛不耐烦的抬起了胳膊,简非离的大手穿过她的睡衣将温度计放好,再压下她的胳膊,记忆里这样温柔的对一个女人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那还是他与蓝景伊读大学的时候,蓝景伊也是这样感冒发烧了,这一刻回想起那时时光,竟是恍若隔世。
陌英子又是睡着了。
浅浅的呼吸飘溢在周遭,简非离静静的站在床前等待着五分钟后取出温度计。
女人的睡相很好看,与她醒着的颇有些女汉子的形象一点也不相匹配,他静静的望着她,若不是那一晚的记忆犹在,怎么也不相信那一晚自己会被这一个此刻看起来只如猫一样的女人给算计了,还算计的彻彻底底,说白了,是她强了他失了申。
男人也会失申吗?
想到这里,简非离的唇角轻轻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低低笑开。
英子一觉竟是睡了一天,醒来时就有种大梦三生的感觉。
公寓里飘着浓浓的香,那是煲汤的味道,她揉着眼睛爬起来,窗外透进来的霓虹让她得以看清楚房间里的一切,天黑了。
“简非离,是你吗?”她能想到的敢在她的房间里煲汤的人,大抵也就是一个简非离了,因为,诺言和落城一对厨房里的活计完全不会,也不可能做出给她煲汤这样的事情的。
“醒了?”男人应声推门而入,一身的休闲家居服是他从自己公寓里过来之前换上的,不工作的时候,他一向都这样休闲,可是看在女人的眼里就给她一种错觉,“怎么,你把我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家了?”
“你在发烧,所以需要人照顾。”一个小时前他还量了她的体温,虽然降了不少,却还是发烧,三十八度,也是一个不能让人放心的温度,他如今为她量体温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她睡得如小猪一样,他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原本第一次量时他还是有些迟疑的,可当想起那一晚她全身上下哪里都被他看过了,他便不客气了。
有时候,男人对女人真的不必要矫情的。
“死不了,你煲的什么汤?”睡了一整天,她饿了,虽然有点反感他管家婆般的还在她这里,但是这会她很想喝汤。
“大骨汤,有点腻。”
“那你还煲,难不成你是要自己喝的,不想我喝?”英子磨牙,那汤的味道真好闻,好闻的让她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我撇了油花就不腻了,你去洗了手脸就来喝汤。”
“好呀。”她立刻小脸扬起灿烂,快速的进了洗手间,洗了手脸再梳了梳头,不然,她觉得自己就象是一只鬼,还是一只女鬼,披头散发的。
身子比起早上醒来的时候轻快了不少,看来,她这感冒不用等到明天就能好了。
果然,身体底子好就是一切。
一碗汤安安静静的摆在餐桌上,漂亮的瓷质汤匙看着让人特别的有食欲,“你家里的餐具吗?”她很确定这与汤匙同色的瓷碗绝对不是属于她这里的东西。
厨房里正忙碌的男人低应了一声,“嗯。”
“你在干吗?炒菜吗?”享受着撇了油花的大骨汤,很美味,却是越喝越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