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游艇的客房里静的只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简非离头枕着手臂,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他就醒过来了,完全是下意识的就睁开了眼睛,安静的客房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没有起身追出去,只是默默的躺在那里,仿佛只有以此才能消解心底里的郁结,他居然就被景栾给算计了,潜意识里,他从没有想过那个小东西会算计自己吧,就因为他小,所以,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
其实,那是一个小魔王。
以他对景栾的了解,只要那臭小子想做,即使他很小,也几乎没有他做不成的事情,他现在就算是追出去也追不上那小子的,小家伙早就带着英子离开他的势力范围了。
不知道躺了多久,他居然也有醒了还赖床不想起的这样的一个清晨,直到手机响起,他才缓缓拿过了手机,随即接起,“沙小恋,我今天不上班。”说完,“啪”的挂断,手机也摔到了一旁去。
沙小恋迷糊的望着自己手里的电话,有点懵了,这上班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她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不行吗?
即便不上班也应该早早的知会她一声吧,要知道半个小时后就有一场公司的例行会议,紧接着还有一个又一个的预约,约的都是简非离,所以非他不可。
算了,他说不来就不来吧,这是属于简家的公司,她急什么呢,大不了一一的把与简非离有关的工作全都延后,反正损失什么的也都跟她无关,她只拿自己的那一份薪水就好了。
那一天,简非离哪也没有去,就在游艇的客房里呆了整整一天,谁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因为,客房的门是在门里反锁的,而他没有叫过餐也没有按过一次铃。
没有人知道那对昨晚上了游艇的母子两个早就悄然离开了。
天黑透了的时候,简非离终于开了客房的门走了出去,不声不响的下了游艇,那一晚,他如往常般的回了祖宅,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稍稍的沉默寡言了些,不过简家的佣人早就习惯了他的少言。
简非离开始正常工作,只是,下班以后的他完全的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开始逛夜场,一夜一夜,乐此而不彼。
骚动的大厅里,孟子悦正痴痴的看着简非离,不知道为什么,简非离突然间的对她很和气,也不对,他是突然间对所有的接触他的女人都和气,而且是来者不拒,要喝酒就喝酒,要跳舞就跳舞,看着他今晚端起的第十六杯酒,她皱了皱眉头,“非离,你少喝点好吗?”
“不好。”简非离低低笑,虽然喝了很多,不过他酒品很好,从没有因为醉酒而对女人有什么不雅的动作,每次要醉透了之前他总会打个电话给西门,然后就趴在酒桌上酣酣睡去,直到西门来了把他弄走他都不会醒过来。
“非离,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孟子悦壮着胆子问过去,越来越担心这样子的简非离了,这分明是不对,还是很不对。
一个男人应酬喝酒很正常,但是一个人天天喝酒就很不正常了,而且,他以前从来不会天天都来这骚动这样的夜店的。
这与他从前的形象一点也不搭。
“我有心事?”简非离大手拿过一旁的酒瓶,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拿起高脚杯轻轻晃动着,一边低喃一边看着杯子里正悄然泛起的涟漪,久久都移不开视线。
“非离,你一定是有心事的,跟我说说好吗?也许,我能帮你分担些。”孟子悦渴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虽然从来也没有对她表白什么,可是不知怎么的,她还是倾心于他。
简非离的视线还是在杯子里的涟漪之上,他的心事……
他的心事只有一个,就是景栾。
却是一种爱与恨交织的感觉。
又爱又恨。
爱是因为景栾是他嫡嫡亲的儿子,还那么聪明,他不可能不爱那个小家伙。
恨是因为那个小家伙居然算计了他也逃离了他,他有那么糟糕吗?糟糕到让儿子嫌弃的丢下了他。
每每想到这后面一条,简非离只觉心口一阵疼,握着杯子的手越来越紧,紧的指节泛起了青白,突然间,“嘭”的一声闷响,酒杯被他捏裂了,于是,玻璃和酒液飞溅的四处都是,连他的手心也溢出了血,他却没感觉似的,目光只望着一个点怎么也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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