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天。
树动山摇的感觉。
英子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没有景栾,也没有简非离。
这样的日子才经历了三天,她就快要崩溃了。
从不知道离开了他们两个自己会这样的孤单。
就有一种快被时间给吞噬了的感觉。
景栾没有消息。
简非离也没有消息。
他知道只要一联系上她,她就会要求他回来吧,所以,他干脆直接不理她了。
可她知道,简非离这一刻一定在寻找景栾的下落,以简非离的智商,要找到景栾也不是不可能,可是,这一天天的等下去,真的是太煎熬了。
一开始还能忍受,可是渐渐的,她受不了了。
台风的隔天,沙州岛满目疮痍,看着哪里都惨惨的感觉,心很疼,只是看着风景都这样的心情,那再想想失踪了的景栾,英子不由自主的流泪了。
也许是压抑的太久,而她几乎没有哭的习惯,这一哭就一发而不可收,好在,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爱怎么哭就怎么哭,谁也管不到她。
手机突然间响了,英子这才摸出手机,先是深呼吸再深呼吸,真想是景栾或者简非离发给她的消息,然,打开屏幕后,英子再一次的失望绝望了。
发给她消息的不是景栾也不是简非离,而是,那个带走景栾的人,“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再不杀了季唯衍,我直接杀了你儿子。”
这一行字,不长不短,英子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每一遍都如同有刀在心口划过,泛起说不完的痛,很痛很痛。
诺言不在了,落城一这几天出去出任务了,她现在最想与之商量的就是童子冉了,其它的人,都不如这三个与她的关系密切。
想起诺言,心底又是一阵酸楚,终是因为她才失踪了的,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虽然师兄们都说诺言是凶多吉少,可她就是不信那个邪,总觉得诺言会回来的,等诺言回来沙州岛,她会与他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想想,就是亲密,她好想他。
想念的人太多,却都不在她身边。
这几年她一直与景栾相依为命,到了现在,她终于知道相依为命的感觉了,若真的分开,那就如同在身上剜掉了一块肉般,那是血淋淋的疼。
英子炒了几个菜,再弄了几箱酒,白的红的啤的都有。
童子冉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在独自一人喝酒,听到开门声,英子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童子鸡快来,咱两个干一杯。”她已经自己一个人喝了三杯白酒了,稍稍的有点薄醉,这个时候正是脑细胞最活跃的时候,脑子里一会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一会又冒出另外一个念头来。
“撒丽,你少喝点。”童子冉一凑过来就抢她手中的酒杯。
英子小手一闪就避过了,“我才开始喝呢,没多,而且,我发誓今个喝完了这顿酒后直到景栾回家前我都不会再喝了,这样总行了吧?”酒这东西误事,她懂,只是心底烦躁的时候就想喝点酒,反正没出去做事,喝了也就喝了。
一醉解千愁吧,虽然,她最近每次喝酒都没解了愁怨,可是喝醉了才能好好的睡一觉,否则,从简非离离开,她就没有一晚上睡得踏实的。
“好吧。”听她这样说,童子冉也不再劝她,陪着她一起喝了起来。
“真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杀季唯衍,偏偏季唯衍还是阿郎的朋友,还是很要好的朋友,让我一时之间就下不了决心了,可是,那人一直在催逼我杀了季唯衍,不杀季唯衍景栾就有危险,童子鸡,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一边是儿子,一边是简非离的朋友,在她的认知里是只认儿子的,可是她总是没办法甩开简非离对她的警告,警告她绝对不能动季唯衍,这才是最让她纠结的事情。
这也是从她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头疼的一件事情了,似乎,怎么选都不对,可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景栾失踪而没有任何行动吧,那她这个做***也太窝囊了,居然连自己儿子都救不成,蠢了。
“撒丽,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了,你心里最想谁就为谁吧,反正我是只关心景栾,要是我,我就直接把那个什么季唯衍杀了,至于其它的,都跟咱们无关,咱们沙州岛上的弟兄只管沙州岛上的这些兄弟,岛外的人都与我们无关,救景栾要紧。”
英子一仰头又喝了一杯酒,这才坐下多久,酒就喝了好几杯了,可是桌子上的菜根本没下多少,他们沙州岛上的人从小就接受这样的教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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