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当作你是想在女人面前留点面子,可是你现在又像什么样子?你以为自己是林黛玉吗?要么你就赶紧说,要么就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别在这里打扰我们敢正事。”
玫瑰陈还在抽泣着,被白千赤一瞪,彻底不敢再发出一点儿哭泣的声音,刻意压抑住自己的哭腔身子瑟瑟发抖地说:“是他,是他将我害死的。还将我的身子藏了起来,给了我一副假的身子。这里还有很多像我一样的鬼,我们除了留在这里,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玫瑰陈说的“他”到底是谁。
白千赤刚刚说这里有一个很强大的阴气抑制住了这里所有小鬼们的阴气,看来玫瑰陈口中的“他”十有八九就是那个阴气来源的所在。
“你就没有找过自己的身子?”我问。
“我当然有找过,难道我不想离开这里吗?不想离开他的魔爪吗?”玫瑰陈的情绪显得很是激动,过了半分钟,他的情绪稳定下来后他才又说:“他给这里的棺材施了阴术,我只能打开属于自己的棺材。可是我的身子并不在我的棺材里。”
“那你知道你的身子在哪里吗?”我又问。
他微微地点了点头,又摇起了头。
白千赤黑着脸不耐烦地问:“你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玫瑰陈对上白千赤的眼睛大喊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不太确定而已。”
白千赤轻哼了一声,“那不还是不知道。”
我心里那个难受,夹在他们两个男鬼中间左右不是人。白千赤不知道什么是后变得这么毒舌了,玫瑰陈又柔弱得像一个女孩子,我都不敢多说一句重话。他倒好那句扎玫瑰陈的心的,他就说那句。
“不管确不确定,至少现在有一个方向对不对?你赶紧带着我们去看看。”我对玫瑰陈说。
玫瑰陈点了点头,便往门口走去。我和白千赤紧随其后,跟着他往楼上走去。
白千赤故意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跟太紧玫瑰陈,低声道:“你刚刚说我对着你也是黑着一张脸,你现在好好和我说说我什么时候对着你也黑着一张脸了?”
身子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白千赤这是在秋后算账呢?他什么时候给我黑脸,那不就是现在吗?不过我自然不会把心里想的话告诉他的,现在把那些话告诉他,岂不是在火上浇油吗?而且他怕不是没看出来刚刚的情况吧?我分明就是为了让彼此不那么尴尬才那么说的!谁让他黑着一张脸对玫瑰陈。人家玫瑰陈对我们那么热情,而且还那么的悲痛,他不安慰也就算了,还句句像刀子一样往别人心上扎去,我真的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刚刚的情况你看不出来吗?”我说。见白千赤的脸色不是太好,我又上前揽住他的脖子说:“千赤,我心里怎么想你还不清楚吗?我心里就只看得见你一个男的。”
“真的?”白千赤故作平淡地问道,但他眉头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紧紧地扣着了。我想他如果长了尾巴,现在一定是高兴的晃来晃去。
我们俩跟着玫瑰陈上到了古堡的最顶层,楼梯直通的就是一扇红色的大木门。那是我从未见过的一种木头,比市面上见到的那种红木还要更加的艳红,仿佛能从里面渗出血来。
不知为何,我看到这一扇仿佛被鲜血浸染过的木门,心跳竟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很恐怖的东西,
玫瑰陈停住了,从转过身来对我们说:“我的身子应该就在这里面,可是我进不去。这扇门我打不开。”
白千赤没说话,径直走了上去,手掌靠近木门。随即,木门上开始如海浪一般涌动了起来,只见那些涌动的波流越来越大,最后全都冒出了头。门上竟然都是血红色的长蛇!
我被木门上的蛇吓得连退了好几步,才又站住定定地看着那扇诡异的门,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在我还小的时候曾经被蛇咬过。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就记得我和安姚在草丛中玩耍,只觉得小腿一阵刺痛,而后就看见草丛附近有一条细长的青蛇快速地爬走。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发烧,不停地在做一个很恐怖的梦,梦里我被一条九头蛇抓住了,想要挣脱却没有办法。后来听妈妈说我是魔征了,小叔想了好多的办法才将我救了回来。自那以后我就特别的害怕蛇这种光溜溜的生物,不过我胆子还算是大的,并没有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后遗症。
白千赤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在手掌心中凝聚了一股气,再直直地向木门上的两个把手打去。
一声“咔吱”响,门开了。
里面全是盛开着的玫瑰,艳丽、鲜红,宛若满屋子流淌着的鲜血,艳红得刺痛我的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