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刀子在里面多一分钟,危险就多一份重!
最怕的就是伤口感染。
这男人到底做什么的?半个月前受伤,半个月后还受伤,而且伤得都很重。
黑,社,会混混?
她看不太像,如果是黑社会混混,哪有这么‘干手净脚’的?
他平时可是没什么朋友的,也没见什么电话打进来。
而且他住在这里,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她肯定第一时间知道。
问题一切事情都太风平浪静了。
那他为什么会受伤?受伤的话肯定要去跟人打架……
慢着!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阿蛮手上动作微微一停!
没朋友,避世隐居,温文沉静,无亲无靠——这些情况,都指向某一结果!
阿心是个杀,手!
或者说,阿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那种!
“你在躲避仇家吗?”阿蛮不动声色的问。
“仇……仇家?没,我没仇家的。仇家不会发现这里,蛮,你不要赶我走。”
到了这时候还担心会被赶走,阿蛮心里一痛:“如果不想我赶你走,你老实跟我说,你是干什么的?”
阿心看着阿蛮,欲言又止。
果然!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阿蛮拿出酒精消毒水:“忍着,要消毒了。”
阿心深吸了一口气,闭了眼睛。
阿蛮握着他的手:“上次那么严重的伤都没问题,要是这次出什么事,我一辈子都瞧不起你!”
话完,阿蛮将药酒倒在阿心伤口上。
“嗯——!!”
三个小时后。
阿蛮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凌晨四点,然后某手术室的灯熄灭。
阿心被推了出来,身上插着不少管子,吊着不少瓶子,昏迷不醒。
阿蛮走了过去,医生主动开口:“再迟到十分钟就救不过来了。距离他受伤到医院,起码隔了两个多小时,麻烦这位女士提醒一下他,出事了别死撑着。命到底是最重要的。”
“谢谢你医生,我记住了。”
“这里的费用不低,等会把钱结了。这里概不拖欠,谢谢。”
“我清楚这里规矩的,麻烦了。”阿蛮跟上阿心的病床车,跟着他进了独立病房。
看着阿心更显苍白的脸容,阿蛮心里某个地方慢慢融化。
她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所以他不能对任何人说,也不能对她说。
严格来说,她和他还是‘同道中人’。
只不过她做的事能见光,他不能。
这年纪轻轻的就靠做这事维生吗?
怪不得有钱买房子。
问题是他不要命了,还是觉得做这事很酷?是谁训练他的?
他到底几岁接受训练了?
阿蛮心里一箩筐的疑问,一切就只有等他醒过来再问。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家’的意义相当复杂,他们渴望,却又知道碰不得。
阿心清楚她的能耐,对于阿心来说,她就是他的‘同伴’。
因为她会理解他。
阿蛮叹了一口气,手指碰了碰他的脸,很冰冷。
阿心做一行的,应该知道在哪治伤,为什么前半个月的他几乎死在街头?
而这次也没想过救治自己?
看着时间快到五点,阿蛮给卡罗琳打了个电话:“不好意思,发生了些事情可能来不了。要是嫂子醒了你通知我,我亲自给她电话。麻烦你了。”
麻醉药效大概是几小时,药效一过他就会醒过来,到时候将一切问清楚再说。
当夏凝醒过来时,时间是早上六点,易云睿不在旁边。
他留了一张纸条:老婆,我回军,部安排事情。十点左右回来。
要不是她醒得早,敢情易云睿回来了她还未醒过来。
夏凝起了床,拉开窗帘,窗外晨光初现,一片鸟语花香。
夏凝伸了个大懒腰,昨晚睡着前很头晕很累,现在醒过来倒是精神得很。
这时房门被敲响,传来卡罗琳的声音:“主人,你的电话。打过来的人声音经过处理,指明要你接听。”
“进来吧。”
卡罗琳走了进来,把手机递给夏凝。
“早上好,请问是哪位?”
手机那头静默着,没有人回答,夏凝微微皱眉:“喂?请问你哪位?”
又过了一会,手机那头还是没声音,夏凝准备挂线,这时手机那边传来某把冰冷的声音:“早晨,我的女儿,夏凝,夏公爵。”
戴思君!
夏凝脑海里‘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僵在了当场!
一旁站着的卡罗琳看情况不对路,赶紧启动早已准备好的定位仪器。
电话那头是自己曾经的母亲,夏凝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戴女士,请问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