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己难受!”
程媛取过餐巾纸,替她擦拭着汗星点点,是可怜又可恨的轻语道。
覃月抬眼瞟了滕龙一眼,面上微笑着谢谢程媛的关心。邓伟和程媛则把目光投向了老板大人,滕龙被他们这么一看,心里也是不好受,真有当下,何必当初的感慨。
“你们慢用,我烟瘾来了!”滕龙抽身离开,来到餐车和软卧的交界处,即吸烟处。
车窗是半开的,滕龙朝外看看,夜幕笼罩,这天色一会儿的功夫就全黑了,点了一支烟,夹在指间,凝视着青烟袅袅,心中是万千的感慨,金钱、名利、地位、情 欲、家庭和幸福,他要得到哪些才算是拥有呢?
滕龙自问自答,难道他所拥有的资产就是那些银行存款,基金期货、股票黄金还是名车豪宅,这些物质的富足却抵不过练情梦的漠不关心,此刻由于覃月的怨恨,致使他更加的在意某些人的想法了。
要是退一步来说,他现在就是世上没落堆里的残渣儿,没人疼没人爱的,他在乎的人不在乎他呀!
吸了一口烟,吞了进去,而后青烟从鼻孔里慢慢散出来,滕龙不禁自嘲的笑笑,或许这就是所谓因果报应,他自认这些年来理智是清醒的,只不过内心那种强烈的欲望,在某些时候,他还不能克制,才会有现在的糊涂账的。
他是渴望有份真正属于他的男女之爱,就是因为渴望的强烈了,所以今天他才会显得很无助的,要是练情梦真如覃月所说,那他真会落到孤独终老的地步吗?
想到练情梦,滕龙已经把她归结为这些年来的情愫升华的归结点,而且还真有天注定的定数,尽然是五年前赠伞的梦中女孩,就更加的揪他的心结了,要是她真爱上别人,那他就随之归于沉寂,不会再有新生了。
“不笑世人傻,只笑我痴情!”邓伟从身后传过这么一句,感叹痴情种的话语。
作为特助,邓伟还是有几分了解自己老板的,他说这句话就是在宽慰他,因为他也明白了这回老板是真用情了。
滕龙把烟两个手指一掐就灭了,扔进垃圾桶,叹了一口气,来到洗手间,洗了洗手,理了理额前的头发,往后一抹,额角更加的分明了,这五官生的还真是雕刻一般的棱角俊美,相当阳刚的俊朗。
“龙哥,想开一点,我年纪是没有你大,钱也没有你多,美女也不爱我,但是我活得很开心潇洒。”
“对,没错,开心潇洒是自己的。”滕龙回报邓伟一个潇洒的笑容。
回到软卧包厢,滕龙从行李架上取出公文箱,他拿出艾文为他准备的资料翻看着,这时两位女士也先后进了包厢。
覃月看某人眉心都是微皱的,自从她故意要他把话说清的时候开始,在她眼里滕龙一直就是这么眉心锁头,一点心情都没有的。
这还真是心有灵犀的,程媛见滕龙这幅光景,抽了几抽面巾纸,转过身,背对着其他三位,擦拭着眼眸,她是哭了,她也是很清楚,滕龙其实过得不幸福的。
“程媛,你不会背对着我在哭吧?”
邓伟出其不意的说道。
这下连滕龙都抬起头开始关注程媛了,这素来冷面的财务总监今天怎么会女儿家家的流泪的。
“多管闲事!还有你这细皮 嫩 肉的,富婆会主动泡你的,我的事情不扰你烦心。”
程媛被某人又再次的亮出自己的内心感动,心里窝火的就要给他几巴掌,才解恨。
“谁说的,我就要爱你!”邓伟挺起胸膛,双眼瞄准程媛聪慧的大眼睛,字正腔圆的说道。
这话一出,引得两位美女哈哈大笑起立,覃月笑的前俯后仰的,笑得最后,躺在卧铺上喘气不歇。
然而程媛这位某人口中要坚持爱恋的对象,则笑的扶住桌沿,坐到滕龙的对面,她眼里的滕龙这回儿露出了一个难得珍贵的笑容,这笑容她好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邓伟却是一脸平静的坐到滕龙身边,一言不发的,像是受了很大的挫折一样的,提不起一点乐趣了。
滕龙看邓伟这幅样子,虽然说平常日里,这位特助借助外形阳光俊朗,而且逢人比笑,是位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阳光男,但是这下定是受挫了,就像一个受了婆婆虐待的童养媳一样的。
“玩笑不见得是玩笑,邓伟我挺你!”
“老板,你不要跟着气哄哄,我程媛怎么也不会吃上小鲜肉的。”
“我只比你小三岁,你大不了我多少!”
“大一岁也是大,大一天也是大,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人,尤其是像你这种一看就是鱼和羊结合体的漂亮动物。”